又几天,林苗早上来开店门。 远远就见一人在店门口前徘徊。 她走过去,看清来人有些惊讶。 “你来是有事?” “是,”来人正是早前过来闹事的男人,见林苗如此客气,男人反倒很不好意思。 “那个大夫,我想问你,有没有办法治我这病。” 周围人来人往,男人声音压得很低。 林苗打开店门,放他进来。 把过脉,她轻松口气,“你的症状并不严重,我也说过了,你的病是你酗酒和不注意导致的。” “只要你戒了酒,再戒了五姑娘,多加强锻炼,日子长了也就好了。” “不能日子长啊,”男人愁眉苦脸。 “我跟你说实话吧,”男人道:“家里给我介绍个姑娘,”他瞟了眼林苗,小声道:“我也挺喜欢。” 林苗点头。 “可是我这,”男人看自己该争气时偏偏不争气的地方,“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那我的事不是就吹了。” “老板,不,大夫,求你帮帮我,”男人恳求。 “我这里是食疗馆,只管调理,你这病需得正经下几服药去治。” 林苗道:“这样,我告诉你个地方,你那儿请坐堂老中医帮你看看。” “大夫,”男人拉住林苗,“我这病,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你点明,我也是不会来你这儿的。” 男人眼眶发红,“我这都一把年纪,条件又不是多好,要是这婚事吹了,那我这辈子可就只能打光棍了。” 林苗瞟了眼他手,男人急忙挪开。 “大夫放心,我已经好久没那个了,这手绝对干净。” 林苗扯嘴角。 “你怎么又来了?” 小炒师父从门外进来,看到男人顿时警惕不已。 “他是来订药膳的,”林苗接口。 小炒师父瞟了眼男人。 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没再搭理。 “你这是答应了?” 男人惊喜不已。 林苗点头。 这种事事关男人尊严,他不想往外传扬,她也能理解。 “话我先说在前头,我可是治得慢,你能等得?” “能等,能等,”男人傻呵呵的笑,“家里还得准备财礼,少说也得小半年才能办事。” “那好,”林苗摊开手,“每天三顿药膳,一天需要花费三百。” 男人抽抽嘴角,“大夫,没有便宜点的药吗?” 林苗摇头。 她下的药都是从秦家拿来的,虽说有些瑕疵,可药效都是个顶个,绝对是好的。 这个价格,还是秦家特地便宜的,不然还要更贵。 “那得多久?” 男人心疼钱,但更在意自己的后半生幸福。 “这得看你自己,”林苗道:“要是你多加注意,好得自然会快。” “不过前期,少说也要一两个月吧。” 男人在心里默算了下,默默掏出一沓钱来。 “这些是定金,用完了,我再送来。” 男人拿起桌边的纸笔,留下地址。 “每三天过来一趟,”眼见男人起来,林苗交代。 男人点头。 虽说好吃,可也着实不便宜。 他可不得时常过来复诊。 送了男人,林苗去后厨。 小炒师父凑过来问:“他来干嘛?” “没事,就是订两个月药膳,全天的,”林苗随意答着,拿了药材出来准备。 “真的?” 小炒师父眼睛晶亮。 林苗点头。 “可以啊,老板,”小炒师父心算了下,暗自咂舌。 这药膳可不便宜,一天三顿的,一个月可就小一万。 这要是吃个一年半载,他们店的水电费可就全出来了。 想到这儿,小炒师傅格外的有干劲,甚至越俎代庖帮林苗把菜都切好的。 就这样,一连送了三天。 第四天,男人又来了。 把过脉,林苗问:“这两天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太大感觉,”男人回想,“就是觉得胃口好了,睡得也香了。” 林苗点头。 吃得好睡得香,也就不用拿酒来凑数了。 难怪他气色好了些。 “药膳继续吃,”她站起来,往后厨去。 男人看她背影,忽然道:“老板,你医术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行医啊?” “兴趣不行吗?” 林苗转头。 男人被呛了个倒仰,点头走了。 再来复诊,男人脸色都白了个色号。 小炒师父都啧啧称奇,跟过来看。 把完脉,林苗照例的走了。 男人却叫住她,“世道不太平,你自己当心点。” 林苗诧异,问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男人连连摇头,急匆匆走了。 林苗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晚上,她关了门板回去。 下了公车,才走出不远,身侧忽然冒出个男人。 林苗下意识的抱紧挎包,紧盯男人。 “打劫,”男人亮出刀,恶狠狠的逼来。 “都给你,”林苗一把把包扔过去。 男人急忙去接。 一时来不及顾林苗。 林苗便掉转头,往灯火为最明亮的马路上跑。 “该死的,”男人咒骂一声,干嘛来追。 耳听得身后急促脚步,林苗跑得越发的急了。 但她到底是女人,论体力和脚程都不及男人。 很快的,就被追上。 男人举起刀锋。 林苗想要逃,但死亡的威胁让她浑身发软。 她强撑着往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刀朝自己扎来。 忽然,身后飞起一记飞踢,直接将刀打飞。 一双铁臂将她揽入怀里,旋转之时冷香袭身,只听身后一记闷哼,周围变得安静。 林苗缓缓抬头,对上黝黑的眼眸。 “罗晏,”林苗呢喃。 “你没事吧,”即便人在怀里,确认了她没事,罗晏也还是想听她告诉自己。 林苗摇了摇头,自他怀里探头。 小赵正领着男人脖领暴揍。 “这人想杀了我,”林苗陈述。 “没事了,”罗晏安抚的摩挲她背脊。 林苗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