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报警了……或者发现了这个仓库的位置……”
“诶!”李巾一脸凶恶不满地打断了,他把嘴角叼着的那根烟吐到地上,用鞋跟用力碾了碾,“说什么晦气话呢……这个仓库的位置哪有这么容易发现……再说是那个老家伙先绑了我们郭爷的,他理亏在先……”
他越说越没有底气,只好加大嗓门道:“那老家伙这辈子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哪里敢报他娘的警。”
“照,照俺看……别,别……整这些虚的……那老家伙……连自……自个婆娘……死,死……了,眼睛都……不带……眨,眨一下……俺们……把,把他,儿子……全,全都,杀,杀了……”
昨天他们为了让那老家伙知道他们不是在玩虚的,把那婆娘喉咙割了,放了一地的血,还特地拍了下来给他传了过去,可是到现在了也不见那老家伙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电话都没的一个。
“我看……他不会连亲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了……”穿花衬衫的壮汉有点忧心了。
“俺看……俺,俺们干……这、这一票是……白、白、白费时间……!还不如……全……杀、杀了痛快……”被唤作老三的光头壮汉气的脖子梗都红了,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本来就结巴的毛病更加严重了。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像个什么样子!”李巾气结,破口骂了一句,“杀了他郭爷就能回来了吗?!”
被斥责了一顿的老三吹鼻子瞪着眼睛,团着结实|胸|肌|的胸膛因气愤不断上下起伏着,隔了一会儿,还不解气地用力踹了一脚旁边叠在一起的几个箱子。
叠的高高的几个箱子被他那么一踢便不由滑出了些距离,叠在最上头的一个小箱子没止住滑了出去,哐哐哐地倒了下来,没封住的箱口大开,里头没裹紧的气泡膜飞了一地,掉出来的平底锅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像是平地接连不断炸开的几个旱雷,声音巨大,震的人耳朵和脑袋都疼了。
正躲在箱子后试图消化发生了什么的江左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他身子猛的一弹,差点站不稳把身后的箱子也给撞倒了。
江左瞳孔一缩,心脏都差点跳停了,赶忙反手小心扶住了身后的箱子。
好在身后的箱子没有倒下来,也没有引起那几个壮汉的注意力,差点被吓了个半死的江左轻拍着自己的胸膛,安抚着事后依旧怦怦怦跳的飞快的小心脏:……草泥马!!必须点名批评!!!
“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大动静?”留在仓库外守着的其余两个人听到动静,纷纷从仓库门外探了个头进来询问。
江左有点哽咽了:怎么外面还有人啊?话说这个任务难度完全超出我能力了……
“老三你给我安静点!!”李巾被巨响吵的头疼,他站起身子吼了一句,来回踱着,思考着对策。
如果现在就解决掉了傅老头的儿子,不但没有救回郭爷,连手头最后的这一点筹码也都没了,那他们辛苦了那么久也就全都白费了。
“老二。”李巾沉思着,紧蹙着眉心唤了一声。
被叫到的花衬衫忙不迭应了句:“诶!”
李巾重新蹲了下来,他凑到傅时玉身旁,命令花衬衫道,“你现在,给他老子打个电话。”
花衬衫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接着按下了免提,几声滴响过后,电话接通了。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还不等那头开口说话,电话一接通,花衬衫就先发制人了,“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里,人都快病糊涂了,再不送医院的话,我跟你说,他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花衬衫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傅时玉,把他的病情拼命往夸张了说。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良久没有应答,花衬衫还以为自己自己拨错号码了,正欲再检查一下,就听见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板正的声音:“……抱歉先生,傅爷现在在开会。”
蹲在地上竖耳听着的李巾一听愤怒了,他“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从花衬衫手里一把夺过了手机,破口大骂道:“娘的,儿子都被绑了他有时间开会没时间接电话吗?你跟他说他儿子现在在我手上!让他赶紧的!给我接电话!!”
那头又没有声音了,李巾晃着手机贴在耳边,气急地嘀咕着是不是信号不好,接着又把手机拿下来凑到嘴边上,不耐烦地“喂?”、“喂?”叫了几声。
好一会儿,那头才不紧不慢地传来回应:“傅爷说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们说个数……”
“干!”李巾往地上啐了一口,“谁要你的臭钱!……你让他娘的给我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冷静没有起伏,“……抱歉先生,傅爷此时真的不方便,您有什么话我可以帮您传达。”
“传达你妈啊我操了!跟他说你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不把我们郭爷放了,就等着给他儿子收尸!”
李巾挂了电话,心里窝火的很,他扭头对傅时玉怒道:“你这个是什么爹啊,老婆被杀了,儿子也被人绑了,竟然到现在也不肯把我们郭爷给放了……还他娘的不方便……牛皮得很!”
江左挠头:……那个,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个傅爷现在有可能是在蹲厕,真的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