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剩一部分银钱,严墨戟就去了铁匠铺,专门预定了一口鏊子。
这口鏊子让严墨戟真切的感受到,古代社会的铁器果然是贵重物件。
鏊子本来就比一般的锅底要求更厚实,自己又要求做得格外大,之前攒下的多余银子几乎投了一半进去,才算是勉强凑够一口鏊子所需的成本。
要不怎么说古代缺钱了是“砸锅卖铁”呢!
严墨戟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崭新的鏊子表面,心里感叹着。
而纪家这里,虽说现在看起来颇为落魄,但是瞧着这么大的小院儿只住了他和纪明武两个人,厨房里又有好几口锅具,便知道早些年纪家恐怕也是富裕过的。
只是不知道纪家原本的钱是不是都被原主给赔光了……
不过虽然贵,这笔投入还是非常值得的。
有了这口鏊子,严墨戟摊煎饼的效率提升了快有一倍,摊出来的煎饼也是完全均匀的,卖相和口感更上了一层楼,生意愈发的红火。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严墨戟来到这个世界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严墨戟总算是靠着自己的一双精巧的双手,用小小的煎饼还清了原身欠下的十多两银子的赌债,彻底无债一身轻。
同时,靠着屡次翻新的口味与前世开店揽客的经验,严墨戟也把煎饼的名气和口碑打了出去,积累了大量的回头客。
如今每天早晨和晚上两次出摊,严墨戟准备的原料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消耗一空,忙得他经常连口水都喝不上。
好在这一个月天天的劳作,也让这具身体多少锻炼得强健了一些,不会像严墨戟刚过来的时候那样走两步路都要气喘吁吁了。
一个多月下来,严墨戟的皮肤晒得有些黑了,脸上的肉也清减了不少,只是一双乌黑的眼珠更加明亮,笑起来愈发讨喜,不少对原身鄙夷有加的街坊邻居,也喜爱起这个转了性儿、变得勤奋又知礼的少年来。
当然,这么红火的摊子,自然也引起了不少眼红的人的注意。
不少媳妇婶娘都会在买煎饼时故作不经意的盯着严墨戟的动作,有些胆儿大的还会问几句这面糊是怎么和的、酱料是怎么调的。
对这些想着“偷师”的人,严墨戟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任由他们学,面糊和酱料的调制也没有藏私,不论谁问都会简单回答两句。
这让从一开始就看着严墨戟拼死累活赚银钱的几个心善的老街坊有些心疼,那张大娘就开口劝过严墨戟:
“纪家媳妇啊,你这营生的手艺可得捂好了,别叫那些无关的人学了去啊……”
“没事儿,张大娘,您且放宽心。”严墨戟笑了笑,给张大娘的煎饼馃子里多打了个蛋,“我心里有数呢。”
这张大娘虽说爱唠叨一些,可是人却是很善心,心疼他嫁了个瘸腿夫郎还一个人在外面赚钱,经常来光顾严墨戟的摊位,还会主动关心严墨戟的难处。
之前严墨戟收购腊肠腊肉,就是这张大娘帮忙牵针引线,带着他挨家挨户拜访的。
严墨戟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对张大娘自然是十分敬重。
张大娘见严墨戟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也叹了口气——她也不止一次这么劝过这纪家媳妇了,可他嘴上应声,实际上根本不在意,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么赚钱的吃食摊子,要是被别人学了去,那可不就亏大了?
严墨戟确实是不担心这个问题。
他的手艺是前世多少年练出来加上脑袋里无限的食谱里优化筛选的,现在就被旁人瞧上这么几次、指点这么几嘴,就能做出跟他一样的美食?
那他干脆自杀得了!
而且,严墨戟的目光可没有局限在这一个小小的煎饼摊子上,美食店甚至美食街才是他的星辰大海!
煎饼摊子暂且只是筹备本钱的手段,放弃一点点利益,把名声打出去,严墨戟觉得一点都不亏。
——说起来,也确实该提前计划一下开店的事宜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