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钱氏走远,牛大勇赶忙上前搀扶牛金玉,摸着牛金玉那细嫩的手,尽管这些日子来,牛金玉经常吃不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怎么说牛金玉也是黄家的少奶奶,保养得还是挺不错的。
“小妹,你没事吧!”牛大勇目光闪动,顿时露出满怀关心之色。
所以,到后来,不管是镇上的小姐,还是村里的姑娘想进锦绣书院都必须经过考试才能行。
但由于进私塾的人太多,私塾不得不重新画地修建个书院,还改名为锦绣书院,尽管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进书院。
有的人是想将闺女送进私塾和县令孙女打好交代,也有些是想在私塾里镀一层金,但不管有什么心思目的,冷秋娘的私塾是彻底火。
一时间,十里八村的人都想将闺女送来私塾。
连县令的孙女也来冷秋娘的私塾上课,那不是间接说明这间私塾不错嘛。
可自从两年前,开原县的县令孙女突然来冷秋娘的私塾上课,这消息很快传遍了开原县各地,顿时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
不过,当时的私塾也只限于杏花村,以及周围几个村子知道。
因为,他们发现在私塾上课的姑娘们竟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各个落落大方,和那些没上过私塾的姑娘一对比,说话口气,神态举止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啊。
可没多久,不少人眼红了。
当时,不少妇人还嘲笑那些送闺女去私塾上课的人家。
而且,教这些小姑娘的还是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妇人,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牛大力的妻妹冷秋娘。
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毕竟,在他们看来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就行,根本没必要学那么多。
这小私塾还很特殊,教的不是男子,而是一群小姑娘。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有名的书院,两年前不过是个小小的私塾罢了。
如今,不但十里八村的村民都想将自家闺女送进锦绣书院镀一金,连镇上的富家小姐也想进锦绣书院。
对于他们这些一辈子靠天吃饭的人,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姑娘,那简直就是福气啊。
原因无他,锦绣书院教出的姑娘不但各个秀丽大方,还子书达理,宛如镇上的大家小姐一般。
只要是锦绣书院的学生,上门的媒婆那可是能从村头排到村尾的。
能不羡慕吗?
想到此处,不少村民看向老孙头两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羡慕。
不过,说来也巧合,这平时不对付的俩人孙女不但是锦绣书院的学生,还是同个班的同窗,而且成绩还不差。
看着拌嘴的两个老头,周围的村民早已是见惯不怪了,这两老头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了,如今他们一大把年纪还是时不时拌嘴。
“啧啧,这可不一定了,说不定我孙女下次还是第一呢!”
“有什么好得意的,这次是我孙女让你那孙女,可没有下次了!”老王头冷哼一声。
“老四,我又没说这话是我说的!!”老孙头面不红气不喘,得意的反问道:“这次我那孙女考了个乙班第一,不知你那孙女这次得了第几啊?”
要知道老孙头的孙女可是锦绣书院的学生,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在他们看来并不奇怪。
周围村民一听这话,顿时了然了,
“老孙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从你那孙女听来的吧?”一旁扛着锄头的老汉捅破笑道:“很不巧,我那孙女前些儿也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那麻衣老汉咧嘴一笑,微微有些自得。
“哎呦,看不出啊,老孙头,还能说出这么有大道理的话来。”旁边不少村民惊异道。
忽然,一名麻布衣裳的老汉负着双手,一本正经道。
“这就是咱们和大力的区别了,大力有那么多银子,还这么努力,再看看咱们,还没挣多少银子,就想早些享福!这叫做什么来着,对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穷,而是比咱有钱的人比咱更加的努力!”
可偏偏就是这么有钱的主,竟然每天跟他们这些庄稼汉一样早早下地干活。
如今大力家有两个大作坊,一个做瓜子,一个做辣椒香料,还有一大片的地,村里有一半的乡亲们都给大力家干活,甚至杏花村周边好几个村子也雇了不少人。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大力如今都这么有钱了,干嘛每天还要去种那几块地啊?他们家又不缺那几个人,要是我,我早享福了!”
看着骑在牛背上远去的背影,不少村民不由感叹。
“没办法,谁让大力就是那憨厚老实的性子,换做一般人不知尾巴早翘成什么样了。”
“还别说,不管如今大力多有钱,待咱们这些乡亲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路上,时不时遇到相熟的村民,牛大力不是那种狂妄自大,没礼貌的人,便一一向这些问好的村民打招呼。
说真的,他挺喜欢如今惬意的生活,妻女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长满青草的田间小路,随风摆动的稻田,芬芳的花香。
此刻,他忙活地里的事情后,骑着大黄,慢悠悠的往自家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