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村里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比较多,除了帮家里做些农活,就很少有其他事情做了。
“这事行,俺们干脆就雇佣给俺们干活人家的孩子,孩子不能太多,一家只能让一个孩子来!”牛大力憨厚一笑。
“那我们该给多少工钱啊?”李香兰问道。
“二十文咋样?”牛大力琢磨了一下。
“大力哥,听你的!”
李香兰笑得很美,其实秀儿娘说只要给十文就能雇佣好些孩子来干活了,但他们如今还真不缺那几文的事。
夜很漫长,屋外传来一声声不知名虫鸣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香兰便到作坊将雇佣孩子干活的事情告诉作坊里干活的妇人听,作坊里蓦然响起一阵哗然声。
作坊外,正在推木车的汉子面露疑惑了,齐齐将目光看向作坊里,好似想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般。
“东家,你是说雇佣我们家孩子来作坊干活,还一天二十文?”一名朴实的妇人有些迟疑道。
李香兰点头,“不过一家只能让一个孩子来!”
真的!
众妇人激动了。
她们家的小子平时跟野猴子似得,不知有多调皮了,能来作坊挣银子,她们哪会不乐意啊,别说二十文,就算一天才几文钱,她们也乐意啊。
这事很快传遍杏花村,村里不少人无一不羡慕啊。
尤其是那些能去作坊工作的孩子不知不觉成了村子不少孩子羡慕的对象,当他们还在河里摸鱼,上树掏鸟蛋的时候,他们的好伙伴就已经是领工钱的人了。
“小泉,听说你要去作坊干活了?”
“没什么,我娘说了,那挣来的钱帮我保管,等我以后娶媳妇用!”
这话一出,好些小伙伴羡慕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攒老婆本啊!
“都什么时候,还不回家?”
小翠走上,见炫耀的弟弟,没眼看了,喊了一声。
“好叻,我不跟你们说了!”
小泉笑嘻嘻的跑了过去。
几个少年看着离开去姐弟,有个十一二岁的胖少年挠了挠头,胖脸有些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翠姐长得这么好看了!”
有个干瘦少年用手肘推了推那胖少年,“该不会看上小泉姐姐了吧?”
那胖少年通红着脸解释道:“哪有,别瞎说!!”
几个少年嘿嘿直笑,“我们懂的!”
胖少年怔住了,“你们也喜欢小翠姐?”
那几个少年顿时白了他一眼,“那是你喜欢的,我们可不喜欢。”
之后,这几个少年纷纷议论起他们中意的姑娘,可他们傻眼了,因为他们中意的姑娘竟然无一不列外都是在冷秋娘私塾上课的小姑娘。
在这些少年看来这些小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们也说不来是什么,反正觉得她们说话柔柔的,好好听,言行举止都很特别,让他们心动。
其实不止是这些少年这么想,村里许多村民见了这些在私塾读书的小姑娘,也是为之心动啊,感觉这些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若是能成为他们家的儿媳,那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甚至也有一些村民为了自家闺女的未来,打算将自家闺女送进冷秋娘的私塾读书,但都被李香兰以私塾人满为由给拒绝了,这让不少村民叹气不已。
如今他们是真的羡慕在作坊做事的人家了,他们发现只要有好处,大力一家不会少了给帮他们做事的人。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作坊干活的人家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家闺女如今不愁嫁了。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随后的几天,作坊异常的忙碌,但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陈致远和往常一样来作坊运五香瓜子,见到在空地上脱籽的孩子,以及高高堆起的向日葵花盘,刚开始他还会震惊,但如今他淡定许多了。
不过,他心里也不由感叹,不管外面的山寨瓜子卖得怎么样,丝毫也不影响不了大力家的买卖。
“表姐夫,俺有事跟你谈一下!”
陈致远准备驾着驴车离开,忽然,一个憨厚的声音叫住了他。
“是大力啊,不知你叫我有什么事?”陈致远客气道。
“这大太阳的,俺们还是进屋里边喝茶边谈吧!”牛大力憨厚笑道。
陈致远心里疑惑,但也没拒绝,便跟随牛大力身旁一瘸一拐进了堂屋。
“俺看表姐夫的脚不利索,可有找大夫看过?”
“看过了,都说没办法治!”陈致远摇摇头。
“表姐夫,你也别灰心,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会遇到能医好你脚的大夫。”牛大力安慰道:“就算大夫没办法医好你,可俺听说有一种丹药起死人肉白骨来的!”
“没事,这么多年也过去了!”
陈致远笑着很是苦涩,他当然听过那些丹药,就像碎叶镇的黄家大少双腿不也断了,还不是被灵丹妙药可治好了。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像那种灵丹妙药哪里是他这种小民能买的。
“表弟,你还是说找我有什么事吧?”陈致远看向他道。
“那俺就说了,过些天俺要将俺家的瓜子卖到周边的县城,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