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云和东子没想到大金什么都敢说。
尽管他们和冷秋娘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平时见过几面,而冷秋娘给他们的感觉很是清冷,一副拒人于之外的姿态。
可从冷秋娘的举止言谈,虽说牛哥没表明过冷秋娘的来历,但范中云能笃定牛哥的这小姨子出绝不简单,像这样的姑娘又怎么会看上他们这些粗鄙大汉?
“说什么杨子他们,我看是你小子有什么想法吧,别忘了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东子猛地拍了拍大金的肩膀道。
“别瞎说,我哪有什么想法啊,我不过就是为杨子他们可惜罢了,你说说他们走了也快小半年了,怎么连个消息也没传回来?”大金叹了口气。
范中云和东子突然沉默了,一晃眼,过命的兄弟都走了快半年了。
“瞧你们那是啥模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子他们遭了什么不测呢,他们只是出去闯,说不定他们三个在外面混得不错,把写信啥的给忘了。”
原本压抑的气氛被牛大力这么捅彻底散去了。
范中云三人脸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刚才的模样确实有些不好,明明杨子三人不过是没传消息回来,可他们却认为杨子三人是不是遭到不测了。
吃过午饭,牛大力问起范中云三人修炼的事,如今自从范中云服用复伤丹后,内伤好了七七八八,但由于有了上次经历,范中云修炼起来特别小心。
可不管范中云怎么小心修炼,他终究是后天九层,距离先天只差一步之遥,而范中云却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牛大力知道范中云顾及什么,拍了拍范中云的肩膀,“中云,这些天,你回家好好突破,地里的事交给东子和大金就成!”
范中云神色颇为犹豫,“可是”
牛大力笑道:“可是个啥,俺说你成,你一定能成!”
一听这话,范中云抬眼看向牛大力,他向来知道牛哥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既然牛哥说他能成,那他一定能成。
东子和大金也鼓励道:“范哥,你放心去修炼吧!地里的事就交给我们!”
范中云感激道:“谢谢!”
东子和大金笑了,“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
如今家里多了两个人,闹倒是闹的,不过有一点不好,只要他出门,冷秋娘就会询问一番,他要去哪!
牛大力很无奈,明明这种事应该是老婆来问才是,怎么你个小姨子先急上了?
当然,李香兰是百分百信任他的,就算他去哪,李香兰也不会多问半句,不过他也会事先和李香兰说的。
正所谓正不怕影子斜,牛大力也不怕冷秋娘发现什么来,就大大方方的告诉冷秋娘。
尽管如此,冷秋娘的人际关系貌似好的,只是这人际好,是相对于女一边的,不管是王婶,还是作坊做工的妇人,都对冷秋娘称赞有加。
由于冷秋娘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连女红方面的造诣也颇高,十字绣,双面绣让孙寡妇惊叹,连王婶也对冷秋娘的针线活赞不绝口。
所以,平时下午的时候,王婶会串门,和冷秋娘在屋里边做着绣活边闲聊。
而冷秋娘也将时间安排得很好,什么时候该教三个丫头,什么时候该让她们休息,大丫比较喜欢读书,冷秋娘就多花时间在大丫上,二丫对画画有兴趣,秀儿喜欢刺绣,她就抽空教教两个丫头。
入夜。
碧儿给冷秋娘铺被子,“姑娘,我觉得嘛,姑娘姐夫不像那种花心的人,你就别老怀疑他了!”
冷秋娘在油灯前看着书,听了碧儿的话后,她缓缓将书给合上了,“那上次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上怎么会有七熏香皂的香味?”
碧儿想了想,“可能人家真的是在城里帮了一个姑娘啊?姑娘,这些天来,你不也问了许多人,不都说他为人憨厚啊,老实啊,一个人说还能有假,可所有人都这么说,那肯定不假了。”
冷秋娘垂眸不语,经过这些天的打探询问,她心底的猜测也开始有几分动摇。
连一个从小看牛大力长大的王婶都说牛大力为人憨厚老实,除非那牛大力自小到大就懂得伪装,而且这一伪装就伪装了二十多年,可这可能吗?
冷秋娘觉得这可能很低。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牛大力是最近才变花心的。
常言道,有钱的男人容易花心。
以前那牛大力没本事,想花心也没银子,如今开了作坊,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就很难抵住外面美色的惑。
没错,一定是这样。
碧儿不知道冷秋娘想什么,忽然气鼓鼓道:“说起来那牛大力也着实可恶!”
冷秋娘意外的看向碧儿,这丫头刚刚还给那牛大力辩解,怎么突然转口骂那牛大力了。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
“那牛大力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其实碧儿长得并不差,子小,容貌清秀,又正值妙龄,难保那牛大力不会对碧儿起什么心思?
碧儿挠挠头,“没有啊!他干嘛对我动手动脚啊!”
冷秋娘松了口气,不是就好,“那你怎么说他可恶啊?”
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