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富贵暗暗觉得可惜,在他看来眼前的瓜子虽多,但也就勉强够整个碎叶镇的富人磕。
不过听说很快又会有一大批瓜子,他脸上登时堆满了笑容。
两人并没多说什么,刘富贵让伙计把一袋袋五香瓜子抬上马车上,牛大力和王石虎两人也过去帮忙。
过来作坊做工的妇人见到这一幕,不由怔住了。
“牛兄弟,你的五香瓜子可要多留点给我鹳雀楼啊!”
离开前,刘富贵千叮嘱万嘱咐,生怕牛大力将五香瓜子卖光般。
妇人们面面相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卖出去了?
不到半天的工夫,鹳雀楼来作坊拉瓜子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杏花村,而作坊做工的妇人更是将当时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诉说出来。
“你们是没见到啊,那刘掌柜让大力有多少瓜子都留给他?我看着刘掌柜有些怕大力将瓜子卖给别人去了?”
“真的假的?”
“你们还别不信,这可是我们亲眼瞧见的。”
“是啊,昨儿才收的二十袋瓜子,都被刘掌柜拉去了,你们知道一袋有多重吗?整整四十斤啊!”
一时间,不少村民都目瞪口呆了。
前两天,他们还嘲笑牛大力是不是傻了,将好好的作坊拿来做那没听说的瓜子,还说作坊开不了多久。
可此刻,他们忽然感觉脸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瓜子真那么好吃?”
不少村民疑惑了,鹳雀楼可是镇里的大酒楼,连大酒楼都认为好吃的吃食,还一买就买了二十袋,想来那瓜子定然不差!
黄昏,王二媳妇从作坊放工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去作坊做工,感觉一天过得特别的充实,而且还有工钱拿。
不仅她在牛大力家的作坊做工,连她丈夫也在牛大力家的地上干活,她们两人光是一天的工钱就有个八十文钱了。
一天八十文,一个月就有二两多了。
这些银子,能买多少斤猪肉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他们也能在家里抬头挺胸了。
他丈夫有两个兄弟,他丈夫排第二,大伯读过两年书,如今在镇里的铺子给人当账房,小叔能说会道,专门在村子介绍乡亲们上镇里做工,从而挣些辛苦钱。
只有他丈夫啥都不会,只能守着家里的两亩地,而且他们家分了小家,也就是说自个挣的银子不用上交给家里,她的两个妯娌私底下攒了不少私房钱,只有他们二房每日要在家里耕地,耕地挣来的银子是公家的,只能上交给家里。
看着两个妯娌躲在屋里和她们的孩子吃独食,王二媳妇说不羡慕是假的,她也想攒些私房钱,给自己个两个孩子买好吃的。
但没办法啊,条件上不允许。
可如今,他们也是拿工钱的人了,而且他们夫妻两人挣的银子,未必比当账房的大伯少。
王二媳妇一回到家,两个妯娌就在一旁问东问西,连婆婆也很好奇那瓜子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王二媳妇耸耸肩,“娘,那瓜子好不好吃,我咋能知道啊?”
王二嫂子有些不信道:“你不是在大力家作坊做工吗?就没尝一个?”
王二媳妇白了她一眼,反问道:“大嫂,你这话就说得好没道理啊,我是在大力家作坊做工,但那些瓜子是拿来卖的,我哪敢偷吃啊?我们夫妇俩如今可是要靠大力家这份工挣些银子的,我要是做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让大力家发现了,我们夫妇俩被辞了怎么办?”
王二嫂子被说得有些灰头土脸,嘟囔了一句,“吃一粒又不会怎么?想来牛大力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王二媳妇撇撇嘴,“你当然这么说啦,又不是你在大力家做工?你当然能说风凉话。”
王二嫂子被气得不行,“谁稀罕啊!”
好吧,说是这么说,其实王二嫂子心里也是羡慕王二媳妇的,一天四十文啊,存个一年半载该有多少银子啊!?
之前,她以为牛大力家的作坊开不久,可如今听见那瓜子还真能卖银子,说不定那作坊真会一直开下去。
王二他娘摆摆手制止道:“好了好了,少说一句,二郎媳妇说得也有道理,咱们在大力家干活又怎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算大力不计较,传到乡亲们耳里对咱们家的名声也不好。”
“二郎媳妇,你们好好干,以前的规矩不变,你们从大力家挣了钱,家里不会收,你们自个存着。”
“谢谢娘。”
王二媳妇别提有多高兴了,总算他家也是能攒私房钱的人了。
而这些话,自然也在其他作坊做工的妇人家里发生,牛大力和李香兰当初之所以寻这些干活,也是看重他们安分,没太多的心思。
若是当初找一些心思特别多的人,只怕此刻在盘算怎么得到瓜子的秘方了。
五香瓜子彻底是在碎叶镇火起来了。
之前和牛大力有来往的酒楼也收到消息纷纷乘坐着马车来到牛大力家做客,而且正巧几家酒楼的掌柜还碰到一块了。
就这样,几个酒楼掌柜眼瞪眼,不说话,正所谓商场如战场,此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