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你们村的鸡真卖得差不多了?”
王石东这小子的话信不过,杨子几人更相信牛哥的话,王石东耸耸肩,也不多解释,磕着瓜子。
一时间,杨子几人齐齐将目光看向牛大力,等待牛大力的回答。
牛大力憨厚一笑,“东子说得没错,前些日子俺们村的鸡都被鹳雀楼收得差不多了?”
可能因为富贵鸡的做法是他卖给鹳雀楼的,刘富贵看在他的面子上,就让刘小谷领着些人过来他们村里收鸡。
由于鹳雀楼收鸡的价格比市面上卖得还要高,许多村民都乐意将鸡卖给鹳雀楼,可还是有些贪心不足的村民觉得鸡的价格还能再高,便抬高了几文钱,不然不卖。
虽说鹳雀楼确实不缺那几文钱,但有一就有二,这次抬高几文钱,保不定下次,下下次又抬高几文钱,就算他们鹳雀楼开钱庄的也收不起。
可这些村民毕竟是牛叔的乡亲,刘小谷想不收,可又怕得罪牛叔,思前想后,还是找牛大力说起这事。
只是让刘小谷没想到的是牛大力力挺他,让他尽管按照鹳雀楼的收购价收,那些想抬高价就别收,让他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后来,刘小谷将这事告诉他叔,刘富贵感叹一句,“牛大力是个厚道人!”
牛大力倒不是不想给乡亲们多赚一些,而是本来鹳雀楼的收购价,比拿到镇里上卖的价格高出几文钱,而且还是一收就收几十只,就算拿到镇里卖,未必能卖到这个价格,况且一天能卖三四只鸡就算不错了。
再说了,十里八村压根就不缺鸡,刘富贵为什么还会来杏花村收鸡,还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别人给足了他的面子,他也不能为了那些贪心的人,寒了别人的心!
杨子几人傻眼了,难怪杏花村这么平静,敢情是人家都将鸡卖了。
“那牛哥,我瞅你家的鸡没少啊?”
此刻院子里,十几只大母鸡排着队,好似护卫般巡逻着。
“俺又不缺那卖鸡的钱。”牛大力耸耸肩,有个爱鸡小人士,别说是卖,过年能不能宰来吃还是个问题呢。
杨子几人理解点点头,他们这段时间来打猎赚了不少银子,倒和牛哥一样不缺银子,尤其是杨子,天胡家里都买了几亩地,范中云,路游家里也扩建了一番,还有大金家里给他相了一个不错的姑娘家,就等好日子将姑娘娶回家了。
“你们也别急,俺想刘掌柜过些日子就会去你们村收鸡了。”牛大力道。
“牛哥你也不早说,我现在就回村,和乡亲们说一声,也别让他们整天缠着我们家里人。”杨子道。
“你着急什么,鹳雀楼收杏花村的鸡都收了好些天了,而且也不知道刘掌柜是先去你们村收,还是去我们村收。”天胡道。
杨子和大金是杨家村的,天胡,路游,范中云是下溪村的。
牛大力自然知道几人担心什么,憨笑道:“你们别担心,俺问过刘小谷,刘小谷到时会让人到你们两个村收,一个村每天只能收三四十只鸡,那时你们和你们村的村长说说,让村里比较困难的人家先卖鸡。”
“这么少啊?!”杨子低喃了一句,“我听说鹳雀楼那富贵鸡不是卖得挺火的,许多富户让人买,还买不着,怎么说一天也能卖个几百只鸡?怎么他们才收这么少的鸡?”
牛大力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确实,如今附近的人哪个不知道鹳雀楼的富贵鸡美味无双,就算没吃过的人,也听说过。
可偏偏鹳雀楼一天就卖八十只富贵鸡,倒不是因为刘富贵要搞什么饥饿营销,而是鹳雀楼人力物力一天烤个八十只富贵鸡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听刘小谷讲,如今鹳雀楼正在建一个专门做富贵鸡的烤房,想来不久后会做得更多。
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因为鹳雀楼的富贵鸡数量有限,导致为了品尝鹳雀楼的富贵鸡,不少富户让下人小厮排队买。
要知道这些富户家里可是有不少人,光是少爷小姐,太太,妾侍就有十几号人,就算七八只富贵鸡根本不够分,而碎叶镇的富户又有不少。
如今,在碎叶镇的富户圈子都以吃过富贵鸡为荣,也让那些没品尝过富贵鸡的人更为好奇,纷纷想要品尝一番鹳雀楼的富贵鸡,这才导致鹳雀楼富贵鸡这么火。
“杨子,你还别嫌少,你也不瞧瞧哪间酒楼能像鹳雀楼一天收个几十只鸡的,要不是鹳雀楼看在牛哥的面子上,你以为鹳雀楼会在你我的村子收鸡啊。”范中云还是很讲公道的。
“嗯,如今十里八村啥都缺,就是不缺鸡!”王石东认同的点点头,他家也养了不少鸡,卖了不少钱,家里的长辈,几个侄子都乐得好似过年般。
“我也知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听说鹳雀楼的富贵鸡卖得挺火的。”杨子觉得刚才确实抱怨多了,尴尬笑了笑。
“你们也别急,过些天,鹳雀楼就会多收一些,所以现在你们也能光明正大回村了吧!”牛大力道。
杨子几人傻眼了,“别啊,牛哥,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们在你家待三天的吗?”
牛大力道:“俺有说过么?”
杨子几人异口同声道:“有!”
他们几人正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