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从来都没有熟悉过,更不知道他们的去向所在,或许泯然众人,或许早已经死了,李奉景李奉耀已经决裂,他们自然也不会来......
但他们应该不会逃过这一劫,或者早被杀了,或者此时此刻也正面临满门抄斩。
李明楼看着被拉走的尸首,收回视线去追项南。
项南迈进门,又猛地停下来,李明楼撞上去穿过他,站在了两人面前。
“南公子。”那两人施礼道。
李明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姜亮刘范,熟悉是因为现在在身边的两人,陌生是眼前的两人比记忆里老了很多。
他们一直这么老吗?李明楼记不清,或者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你们要去叔父那里吗?”
身后的年轻声音问。
李明楼没有回头,站着不动,看着姜亮对自己一笑,应声是:“已经去过了,侯爷吩咐了事正要去做。”
刘范却摇头:“我要走了。”
身后的声音惊讶:“刘先生要走?”
刘范看着李明楼:“李大小姐已经死了,不需要我做门客相陪,我也该走了。”
“刘先生,给李大小姐做门客结束了。”身后的声音笑了笑,“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刘范施礼:“不了,如今天下也太平了,刘某思乡心切,回家看看去。”
“那就祝先生一路顺风。”
身后的声音干脆利索,人也利索的穿过李明楼向前而去。
姜亮对他背影扬声:“我送送,我送送他。”
刘范已经穿过李明楼向门外走去,姜亮跺脚穿过李明楼追上。
李明楼没有转身,听着身后声音传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李大小姐死,也不是我们的缘故啊。好,再退一步说,我们本就是项家的门客,为主人家尽心尽力谋划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不是因为李大小姐的死自责,正如你说,李大小姐又不是我害的,她自己识人不清,与我何干。”
“对啊,我们在这乱世混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父子相残兄弟相争,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那你干吗还要走?”
“我只是觉得没意思,如果这就是天下太平,我刘范还是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吧。”
“你这还是赌气啊,你要走就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身后没有了声音,李明楼慢慢的转头看了眼,看到刘范枯瘦的身形在来往奔走的兵马和死尸中走远,姜亮的身形佝偻,他将手揣在袖子里,发出咕咕的喃喃。
“我不走,南公子不需要我写信了,我替侯爷写信,我就是个写信先生,我在哪里都是写信,我写一辈子的信.....”
她已经有过猜测了,那一世姜亮在项家做的也是她让姜亮做的事,写信,只不过哄骗的人是自己。
李明楼木然的收回视线,再看前方项南的身影在走廊消失,她追上去。
走廊这边,项南再一次停下来,李明楼这次收住脚,越过项南高高的肩头,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不认识的人。
“南公子,侯爷在探月楼。”他道,“请公子过去。”
项南应声好,转过身与李明楼面对面。
李明楼看清了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成亲的时候,她其实很久没有见项南了,项南一直征战在外,成亲前几天才回来,她甚至还没熟悉他的样子。
项南是这个样子吗?
跟前几年跑到光州府见自己的那个少年公子,不太一样。
眉眼口鼻是一样的,但脸是不同的,这张脸像石雕像木刻,僵硬冷冰冰,没有人气。
项南看着她,穿过她,大步卷风,红袍吉服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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