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站起来:“诸位,关于此事,请听我一言。”
说罢向舆图前的官将们走去。
李敏扶住差点被碰到的茶杯,继续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的伤好了没有。”
不过这个无所谓了,待写信向项云请兵的时候一起问候吧。
厅堂里响起了李奉景高高低低与文官武将们争论的声音,这些大人老爷们的事,做下人的李敏就不参与了,他或者轻手轻脚适时端茶倒水,或者站在一旁安静侍立,侍立的时候想他这算是坏人吧。
坏人就是这样,谁都算计,不止是李奉景,项云,还有自己的同伴们。
李敏对着茶水照了照,那他应该是世上最漂亮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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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老爷的意见很快就被大家接受,谁能不接受呢,他说的的确合情合理。
“明玉还小啊,他要在山南协助平叛,又要去麟州觐见,兵马不能不跟着多一些吧?皇帝哪里更需要兵马!”
“明玉不在,剑南道不能没有人啊,让项大人来,不仅能增援兵马,还能稳定人心。”
“我能怎么办?我无能啊,我大哥死的早,哥哥啊你死的早,留下这一双儿女一家老小,又偏逢乱世!”
“我不管,你们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这次黔中平叛事关紧要,项云必须在场我才安心。”
李奉景捶胸顿足忽喜忽悲伤让在场的文官武将也跟着心神纷乱,最终也叹息一声,这件事让项云来做也的确安心。
就算不用兵马,让项云来领兵也可以,于是各退一步。
陇右按级别来说与剑南道相同,所以不能命令,由李奉景以自己的身份向他请兵援助。
李奉景的身份当然不用亲自做这件事,待文武官员散去,他也自去休息,道衙的厅堂里一如既往点亮灯火。
李敏坐在桌案前认真端详一盒胭脂,另一边坐着的文吏握着笔有些苦恼。
“你知道试胭脂可不能用手背,脸上和手上效果是不一样的。”李敏说道,用手沾着胭脂一点在眼角轻轻一抹,晕染浅红。
文吏哪里知道这个,也不知道这个信怎么写。
“敏爷这信该怎么写啊?难道真像三老爷那样哭?”他说道,有失体面啊。
“齐山给我们的信,你按着抄一下就行了。”李敏视线都没动,对着桌案抬了抬下巴,“前因后果利弊他写的清清楚楚,文采飞扬感天动地,我都看哭了,让项大人也感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