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跟他打吗?我可不管你们什么规矩,我只要活着,你们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你们输给了向虬髯是因为所短,但我要用你们的所长,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民众们发出欢呼声,武少夫人就是这么仁慈可亲的人,她从来看不到别人的错,只看到别人的好和难处。
十几个人也不好说话了,李明楼又起身对他们施礼:“请诸位助我。”
道理说了,礼节有了,珍宝也给了,再推辞他们就不是洒脱不羁的游侠儿,就成了沽名钓誉的酸儒了,十几人纷纷将珍宝举起来。
李明楼很高兴,于是老习惯请今日在场的见证的人们一同饮酒吃肉,早就准备好的商人们将自己的酒水美食纷纷拿出来卖给武少夫人,于是荒丘上下一片欢乐。
刚成为武少夫人门客的游侠儿们被民众们邀请,向虬髯则独霸在李明楼这边。
“向公子,你何必如此辛苦。”李明楼说道,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年轻人。
火光照耀绢丝下的年轻身体上已经伤痕遍布,血迹在结实的肉体上龟裂。
他一个人战了几十人,虽然不是车轮一般肉体相搏杀的对战,但不管形势怎么变每一场他都参加了,而且拼尽了全力胜了。
胜利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向虬髯回头,俊美的脸上灿烂一笑:“少夫人赠我宝刀,我便让少夫人脸上有光,让天下的豪杰们都来投奔。”
他日日在城中招摇,何尝不是为了吸引更多游侠儿的奔来。
李明楼道:“你做事真是努力啊。”
向虬髯道:“做事当然要努力,活着都要努力。”
李明楼垂目,是吧,她那一世从没努力过,白活了一场,那今世要好好的努力,噗通一声,原来是向虬髯跌倒在前方。
方二上前看了看:“没力气了,昏睡过去倒也好。”
荒丘上下一片欢乐,有醉倒的睡到的混杂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李明楼越过这欢乐看向更远处,夜色里隐约可见起伏的围墙。
武鸦儿将手搭上围墙,围墙并不高大,恰好能遮挡人的头顶,他伸手抠了一块,土泥草混杂,他再抬手一撑,脚下离地大概踮起一张木凳的高度,视野就立刻开阔了。
武鸦儿一手搭在土围墙上,一脚踩在墙面上,另一只手向后一扬,做出了拉弓射箭的姿势。
这可不是什么让百姓安心的城墙,这是能防能攻的守城围挡。
蹲下身子能避开外边的万箭齐发,踩上垫石就能够对外万箭齐发。
“它是不是很不错?”
有女声忽的在另一边问。
武鸦儿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