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我也懒得和你置气,”杨氏知道阻拦不住,索性顺水推舟,“明日就接进来吧!”
“多谢夫人海涵。”陆英作了个揖。
“行了,犯不上在我跟前儿演戏。”杨氏有些兴味索然,“这是你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得派人去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家里不是没什么事儿吗?”陆英问。
“我这些天眼皮一个劲儿地跳,”杨氏说着伸手去摸自己的右眼皮,“闹得我是心惊胆战的,做的梦也不好,总怕你在外头有什么事。”
“眼皮跳是肝血不足,补一补就好了。”陆英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妇人家常爱这样一惊一乍的,实在是因为她们终日被关在内宅,没什么见识。
像他,才不信这个邪呢!
富贵险中求,无毒不丈夫。
这个世上,想要求财求利,心不够黑,手不够狠,哪里能成事呢?
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户部一个叫简良从的小吏正一页页核对近十年的税簿。
昏黄油灯下,写着他名字的一页纸上,已然记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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