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酸水来。
想着青枣跟她说的话,心里变得更不痛快了。
何贵人午睡方醒,绾了个慵妆髻,倚在软榻上。
青枣跪在脚踏上给她揉手,何贵人给太后抄经书抄得手疼,尤其在睡醒后。
薛姮照依礼跪拜,也并不敢到近前去。
何贵人看她一眼说:“你做的荷包我看了,很是不错。
到跟前来跪着,躲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吃人。”
薛姮照依言又膝行了几步。
“抬起头来我瞧瞧。”何贵人看不清薛姮照的脸,却从她体态上察觉到了与众不同。
薛姮照把头半抬起,依旧不正视何贵人。
这是规矩。
“你叫什么名字?进宫多久了?”何贵人见到她的相貌,就忍不住问她来历,“我瞧着你和一般的宫女很不一样。”
“奴婢薛姮照,去年冬至日入的宫,是罪奴。”薛姮照如实禀告。
“怪道呢!”何贵人听了恍然,“是前顺宁侯薛家吗?”
“是。”薛姮照低垂着眼,敏锐地察觉到又一出戏缓缓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