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安突然离开,回来之后又一直心不在焉。
那个叶沐晨很明显知道了什么,还是关于她的,看起来还不是小事情。
可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明明之前还表现出一副完全相信自己无话不谈的样子,现在怎么就有秘密了呢?
可是他也不像会害自己的人啊!甚至在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有着无尽温柔,还有些眷恋和……思念?
想到自己,连木已安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们不过是见过两三面的陌生人,要不是他确实有几分本事,自己想靠着他明白些自己的身世过往,甚至都不会有一点交集。
但是她刚刚却觉得那眼神是思念?她不是疯了吧?
她回到席间一直努力想融入大家的话题,可那些她往常最喜欢的热闹氛围,此刻似乎都变成了苍蝇嗡嗡声,也不是嫌烦,就是听不真切。
耳边一直回荡着叶沐晨的哭声。
绝望的,又带着神奇微妙的喜悦。
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开心似乎在同时存在,把他的情绪完全搅乱,才会如此失控。毕竟他可是道士,不应该一直能保持风轻云淡的吗?
其他人一开始还保持着讲轻松闲事和八卦的状态,但随着大家意识到木已安的心不在焉,也慢慢停了下来。
诡异的。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木已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神,那种由心的难过,揪着心的疼不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
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其他人失魂落魄的时候,像是白琴瑟那时候,她也没有如此感觉,只是关心罢了。
“叶沐晨和你说了什么吗?”池觉季本不想打听的,因为两人只是出去了一会,就只有木已安一个人回来了,他怕是两个人吵架了,所以并不想提起。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木已安总不能这样一直走神下去吧?
“也没说什么……就是我感觉,他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似乎会引起我的情绪变化。”木已安说得模棱两可。
在场的人有的比较熟,有的却不怎么熟,不能什么都说。但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就够了,她猜池觉季一定会懂。
池觉季也才发觉过来,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这种事本来应该回去再问的,自己居然现在就问了出来。
好在木已安没有怪自己。
不过木已安这意思……那个叶沐晨是她失忆前认识的人?还是很重要的人?
池觉季心里微酸,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那道士能解开木已安的困惑,她不再担心自己会回到公交车上的话,也不是不行。
毕竟,没什么比她的自由更重要。
宵烛也神情凝重,刚刚她鬼使神差地,假装上厕所,却跟了上去。
她亲眼见到了叶沐晨放声大哭的样子,她也有很奇怪的感觉。
似曾相识。
就好像她之前就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可是今天明明是她第一次见到叶沐晨啊。
她先逃了回来,直到木已安也回来,一样的神情变化。
眼看着饭局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还是蓝茜茜识相,立刻说吃得差不多了,有事先走了,要去帮人家那小孩陈列教导功课。
白琴瑟也跟上,说自己要去批改作业。她倒不是不担心木已安,只是这气氛实在太怪,她还感觉宵烛有什么话想要和木已安单独说……自己在这,似乎有点多余?
这么想着,她顺手把白奕师也拉走了,说着要补课什么的。白奕师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也乖乖跟着白琴瑟走了。
白老师总不会害他。
白奕师在心里肯定了几遍。
池觉季自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是与木已安从一辆车上下来的,他知道木已安的一切秘密,自然没什么可避的。
只是那乐辰飞居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宵烛考虑着怎么出口赶客……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自己现在迫切地想要和木已安说些什么。
心中莫名思绪万千。
不等宵烛出口赶客,乐辰飞就先自己开口了:“我有点事想和池觉季单独谈一谈,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乐辰飞礼貌地征询池觉季的意见,但却完全不觉得他会拒绝。
很明显,宵烛是有话要和木已安说的,刚刚又一个个都出了门才回来,池觉季虽然和他们关系更近,但比起一起谈论来说,打发走自己这个“多余的”应该更重要一点?
不出乐辰飞所料,果然池觉季点点头就跟了上来。
池觉季也对乐辰飞有所疑问,有些事情,他也想问问。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木已安把门反锁了起来。
“这里隔音还不错,这么大音量外面是听不见的,放心就好。”宵烛长舒一口气,手却捂着心脏。
“小蜡烛,你也有话要说?”
“刚刚你和叶沐晨出去的时候,我悄悄跟着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大概看清楚了。”宵烛眼神复杂。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突然就情绪失控了,就因为我给他看了一眼木牌子,但是我看了又看,也没觉得这块牌子有什么特别的啊。”
宵烛示意木已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