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池觉季坐在寺庙中,穿上了一身网上买的僧服,网上写的巨玄乎,还说什么开过光,高僧舍利子腌制,给池觉季看得眉头紧皱。但是木已安倒是很高兴,看乐子一样地给池觉季买了回来。
尺寸很合适,质量也不错,当然是按普通衣服的标准要求的。池觉季可不指望一穿上自己就能冒佛光。顺便再套上个以假乱真的大光头。
池觉季走在路上,居然有别的僧人冲他双手合十问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装得很成功了。
再看了一遍手机上白琴瑟父母的照片,确认了时间,算过了五分钟左右就会到,于是早早在寺庙徘徊。
白琴瑟父母到了,这是池觉季第一次见到她的父母,之前倒是见过几次她的母亲,但是第一次见她的父亲。
白琴瑟的父亲,一看就是很沉默的类型,但是据白琴瑟说,他只是窝里横,在家里训斥她的时候话可不少,头头是道的,不比她妈差多少。
白琴瑟的母亲倒是“表里如一”。不管在外面还是家里,都一直叭叭个没完。
池觉季想了想,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双手合十走到了白琴瑟她妈面前,垂着眸子道:“寺庙清净之地,切勿喧哗。”
妇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了,嘿嘿一笑闭了嘴,也不觉得害臊。
池觉季走出几步,又走了回来:“刚刚寺庙里的香是你们烧的?”
“对,怎么了吗大师?”白琴瑟父亲问道,态度居然有些谦卑,和白琴瑟嘴里那个对自己成天大呼小叫的男人,判若两人。
看来这家人是真的信佛信命,男人比女人更信一些,白琴瑟家里也是父亲说了算的样子。
池觉季轻叹一口气:“也没什么,只是刚刚的香很奇怪,燃了没两分钟,就自己熄了。”
“啊?怎么会,我点的新香啊!”妇人大呼。
“是庙里提供的香吧?那些香都是开光过的,质量都是最好的,每根能燃一两个小时才对,一年也不会这样熄一根。”池觉季道。
“我们都来好几年了,几乎每周都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妇人也疑惑道。
“这种事情本来是大凶,我看今天与你们有缘,我给你们算一卦吧。”池觉季本来想学电视剧里的一样,摸摸自己的长胡子,这样显得更仙风道骨,但是他忘了自己没有胡子,只好摸了摸下巴。
“哎,好好好。”妇人立刻满口答应。
“等等,我好像没见过你,你靠谱不靠谱啊?”男人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警惕地看着池觉季。
“你见过我才奇了怪呢。”池觉季压住心里被怀疑的那一丝紧张,故作爽朗地笑了声,“我是别省的,来这边寺庙学习的。”
“别的省的?那估计水平一般吧?不然怎么还要来学习?”妇人跟了男人的节奏,也有些怀疑了起来。
“难道学校里会派成绩不好的学生去当交换生吗?”池觉季故弄玄虚道。
男人思考了一下:“这么说的话,你应该还算是水平拿得出手的。”
“那当然,要不然丢了我师傅的脸,那可回去要被罚抄佛经的。”
妇人想了想,开口问:“要多少钱?”
“不要钱。我说了只是看有缘罢了,如果是害怕被骗钱的话,没有必要。”池觉季淡然。
两人躲一边窃窃私语了一阵,池觉季也不催,只静静站在那转着手中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其实池觉季压根没背下来什么佛经,只会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不过他装得像模像样,挑不出一点毛病。
妇人语气谦卑:“大师,我们商量了一下,反正算算也好,这个香灭了,我心里确实也有些不安。”
池觉季点点头。
开始随便掐了掐指头,嘴里继续模模糊糊念着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胡言乱语,就这样糊弄了一会,池觉季开口:“你们家里,最近好像很不安宁啊。”
那肯定很不安宁啊,白琴瑟的事情放一边不说。木已安这家伙还偷偷在你们家放了老鼠,半夜还设计了机关,上厕所能给人绊一跤那种,还在旁边撒了宠物引诱剂,聚集来不少猫猫狗狗。
要知道,白琴瑟她爸严重对猫毛过敏,而她妈极其怕狗。这几天可以说是闹得他们家里鸡犬不宁。
妇人皱眉:“大师啊,这能看出来啊?”
池觉季点点头:“能看出来,你们找不到什么原因,但是就是家里各种不顺利,目前处于困境中。”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嗯……我再算算,主要问题出在子女宫那边,卦象险象环生,极其凶险。”
“子女宫?问题出在我女儿身上?我就知道这家伙不让人省心,在外面给我沾什么脏东西了?是不是背着我去墓地什么的了?”妇人一下子就急了,要不是当着大师的面,估计就要直接打电话对白琴瑟破口大骂了。
池觉季摇摇头:“她没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只是……”
“什么?大师你别说话说一半,我这心里不舒服。”白琴瑟她妈有点慌了。
“提供一下你们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吧,我再仔细看看。”池觉季叹了一口气,这下两人更慌了,更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