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环族叔,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皇甫德运有些心惊肉跳,感觉不妙。
最近的变化,着实有些太多了,往往都令人措手不及。
“哼~你自己看吧!”
皇甫锦环的脸色异常难看,把密信交给了皇甫德运。
皇甫德运仔细一看完,脸色顿时也变了:“怪不得平安王氏,敢和长宁徐氏联合起来对付咱们,原来是他们早在缫丝技术和纺织技术上得到了巨大的突破。”
“虽然生丝价格在双方争夺下,已经涨到了原来的三倍有余,但因为技术的突破,他们还是能赚上一笔。难怪,难怪他们还敢跟我们竞争!可恶~~~”
他一下子慌了。
这一次押宝在和姬氏的合作上,虽然是天人皇甫氏在暗中主导,可实际上,他们前马皇甫氏也是对此寄予了厚望,也投入了几乎所有的资金。
一旦失败,前马皇甫氏必然元气大伤,上百年努力攒下来的家底,一朝化为乌有。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他们两家非但自己联手,还拉上了金沙徐氏。
金沙镇原有一条支流,因金沙镇那一带的河沙中带有黄金,曾经吸引了不少家族散修在金沙镇淘金。
那个地方曾经极其混乱,也有过无数的争斗。只不过,数百年过去,金沙镇的金沙早就被开采一空,加之土地贫瘠,大部分地方不适宜种植,渐渐便荒凉了起来。
唯有金沙徐氏依旧坚守在那一块地方,慢慢经营着家族。到了如今,凭着自己的本事,倒也慢慢立稳了脚跟。
“如果密信中所说是真。”皇甫德运脸色凝重阴沉,“平安王氏的新技术竟然可以利用水车为动力,加工生茧抽成生丝。金沙镇那个穷地方因为金沙江之故,水道纵横,水流湍急,有着大片的荒地,反而是最适宜建造缫丝工坊和织造工坊的。”
皇甫锦环冷笑不已:“那平安王氏的王守哲,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能人。我本想着等紫府学宫那些人离开后,再布局慢慢收拾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敢主动跳出来与我们作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皇甫锦环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
“来人,把‘阴先生’请过来。”
“是,家主。”一位贴身侍从立刻领命而去。
“阴先生?!”皇甫德运吃了一惊,眼神有些担忧,“锦环族叔,现在紫府学宫那位亲传还在我们长宁卫主持赈灾,您请阴先生动手,会不会……”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容易被怀疑。何况事已至此,还有我们选择的余地吗?”皇甫锦环眼神阴沉,“此事若是摆不平,姬夫人那人可是好相与的主?她的耐心可不好,我们也承受不住陇左姬氏的怒火。”
皇甫德运眼神阴晴不定,仿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德运你放心。”皇甫锦环开口安抚道,“徐氏和王氏这件事儿虽然恶心到了咱们。但换一个角度去想,只要处理妥当,他们两族反而为咱们做了嫁衣裳。”
“你想想看,若是我们能得到更厉害的缫丝技术和纺织技术,以及他们耗费巨资囤积的那一批生丝原材料,就能借着和姬氏的合作发展壮大自己。未来,别说是六品世家了,便是五品紫府世家也有资格冲上一冲。”
一言至此,皇甫锦环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意味。
他不甘心一辈子仅仅是个灵台境修士,也想冲到天人境,去看一看那与众不同的风景。
若是再有一窥紫府的机会,那他此生便知足了。
同样,这一番话也是给皇甫德运带来了不小的刺激。
哪个家族不想往上走,不想取得更高的地位,实力以及势力!
若是长宁皇甫氏有机会成为六品世家的话,那他们前马皇甫氏就有资格成为七品世家,家中所有族人也都会跟着鸡犬升天。
不多片刻。
贴身侍从领着一位黑袍男子走了进来。
那名黑袍男子气质平平无奇,只是被兜帽遮住的脸庞略有一丝惨白,好似已经许久不见阳光。
可若是仔细去看,却会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几乎是毫无波动,仿若是那万载深潭中的寒水,沉寂的令人可怕。
此人一来,皇甫锦环和皇甫德运两人都齐齐起身,与他躬身行礼:“见过阴先生。”
阴先生那古井无波的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而冰冷:“皇甫锦环,前些日子委托你调查的事情结果如何了?”
皇甫锦环急忙说道:“阴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紫府学宫亲传弟子房佑安正在我长宁卫坐镇,有些事情我着实不敢大张旗鼓地查。不过,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定能查出来是谁劫掠了公子的宝物。”
“哼~”
阴先生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声:“皇甫锦环,此事都快三个月了,你却连皮毛都没查到。要是等我家公子亲自驾临长宁卫,你还没能查出结果来,你我可讨不到任何好处!”
“阴先生,你放心。”皇甫锦环一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