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大伯娘,小清的额头被大哥砸了口子,幸好我到的及时,暂时止住了血,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奶,我想请孙郎中看一眼。”
许元河看着张翠花和徐老太开口。
“清哥儿出去玩关我们家江哥儿什么事?别是出去玩弄出伤来,心虚了?什么脏水都往我们江哥儿身上泼。”
张翠花先开始被许元河不带情绪的双眼盯着心里发慌,没及时反驳,回过神直接怒火冲天,她居然被一个小辈吓到了。
“我家江哥儿可是未来的秀才老爷,状元,可是要当官的,你们这些白眼狼,吃白饭的,别想污了江哥儿的名声。”
许老太直接板着脸说道,“清哥儿出去玩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哪有钱看郎中,血止住了就问题不大,之后再用草木灰抹抹就行。”
“男孩子,不要太娇气。”
得,许老太确实没有因为许元河诋毁最疼爱的大孙子而情绪激动,但直接拍板落实宴清头上的伤是自己玩弄的,甚至都不想浪费钱。
宴清歪头,直接反驳,“就是元江哥砸我的头,还抢走我给哥哥准备的生辰礼物,若不是哥哥过来,我头上的血也不会被止住。”
“小孩子撒谎被狼叼走。”张翠花恶狠狠的看着宴清。
若是真的许愿人,或许会被张翠花眼底的恶意,狰狞的面孔下的不敢再说话。
但宴清不怕,直接从许元河身后走出来,双手掐着腰,“就是元江哥,我才没撒谎,我的白石子还在元江哥手中,而且我的头好疼,流了好多血。”
种地回来的许父许母刚巧走到门口,正巧听到后两句话,也来不及问大侄子衣摆怎么有血迹,连忙推门进来。
许母第一眼就落在宴清额头的伤口处,张着嘴,手脚并用的跑到宴清身旁,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宴清的头,“怎么弄的?这是怎么弄的?河哥儿,快去请孙郎中过来。”
许母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下宴清的额头,最后还是收回。
“娘,是元江哥打的,还抢走了我给哥哥准备的石子。”宴清看到门口的许元江,伸手指着人直接哭诉,“坏人,还我石子。”
“小孩子别骗人,打你了。”许老太一瞪眼睛,伸手就要拉过宴清开打。
不过宴清机灵,一个闪身躲过,其他人看着就是奔着许元江跑去。
“我没撒谎,你看元江哥袖口处还有血迹,还有我的石子。”宴清一个巧劲从许元江手中把白色的石子抠出来。
“啊,你这小子……”许元江只觉得手上一疼,伸腿使劲踢过去。
不过宴清爹就在许元江旁边,自然要阻止。
许元河也手急眼快的把宴清拉开。
“还给我。”许元江捂着被捏痛的右手腕,神情带着惶恐地喊道。
就这么一会功夫,宴清已经用神识在石头的一角刻了两条浅痕。
“哥哥,你看,就是这个,这里还有我刻的两条痕迹。”宴清又流血又动用神识,脸色有些苍白。
“大侄子可真是读了好书,为了一块属于清哥儿的石子,手足相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许母本是个柔弱的性子,但为母则刚,再加上一直以来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许是往常温柔的人发起火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满院子人都愣住了。
有几个听到声音跑看热闹连带着打算劝劝的邻居都愣住了。
还是许老太第一个反应过来,怒火冲天的提着烧火棍就冲着许母打去,“反了,反了,居然攀扯到江哥儿身上了,江哥儿是什么人,怎么会抢你一个石头子,怕是清哥儿瞧见了喜欢撒慌。”
“小的小的撒谎,你们就是见不得江哥儿好,我呸。”
宴清自然不会看着许老太打许母,但他人小,下一秒许母就被许父拉到背后。
“娘,您这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为江哥儿洗白不成?石子暂且不说,那江哥儿袖口的血迹可做不了假,这些年家里辛辛苦苦赚钱,都搭在江哥儿身上了。”
王春拉着江哥儿的袖口,也是为了让外面围观的人看清楚,“您总说江哥儿能出息,我不否认江哥儿的优秀,可是,您也要想一想您其他孙子,河哥儿,湖哥儿,海哥儿,就是清哥儿都到年纪可以进私塾了。”
“您可以偏心,但也不能这么偏心,已经连续两次了,两次了,江哥儿都落选了……”
宴清看着二伯娘在门口大喊,又招来不少人围观。
“闭嘴。”许老头从人群后面挤进来,瞪的王春不自觉闭上了嘴,才转头看向许老二,“老二,你就这么看着你家的站在院子门口胡言乱语,丢人现眼?”
许老二呐呐的看了一眼许老头,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媳妇,“爹,这事春儿说的也没错……”
“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长大了,都分心眼子了,白眼狼,不孝子……”许老头锄头使劲的敲打地面,“是心大了,想分家吗?”
周围一静。
在这个时期,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