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懿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刘丽淳几人。
“记住了,本公主再重申一遍。傅娇,是本公主的朋友,也是广平王世子的朋友,谁欺负她,就是跟我们赵家过不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句话可太震慑人了!
刘丽淳几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傅嫣怂恿,来教训她一个这么厉害的庶妹。简直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没曾想,四人还没震惊完,薛中流也跟着发话了。
“别看傅娇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京城里,除了世子公主,还有我这个朋友。”
薛中流往那一站,身上的肃杀气息足以让这些娇滴滴的贵女容失色。
她故意露了露腰间佩刀,之前脾气最大的谢芳君,都忍不住膝盖发软,想跪在地上了。
“好了,我们走吧。”
傅娇懒得和这群人说话。
她翻了个白眼,左手挽着薛中流,右手挽着赵玉懿,在赵灏和雁姬的护送下,欢天喜地离开了明月楼。
呵呵,想找她傅娇的茬,建议出门查查黄历。
薛中流等人前脚刚走。
刘丽淳便站起身。
她捂着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羞辱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间。回想之前侍女说的话——傅嫣在拿她当枪使。
她知道是坑,还跳了,好像也怨不得别人。可今天受的委屈,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都怪你!”
刘丽淳摒弃了从前才女的光环和素养,狠狠给了傅嫣一巴掌。
傅嫣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人家出出气。
她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只能卖惨,“丽淳,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
谢芳君和姜心悦也站起来。
在赵玉懿等人面前,她们大气不敢出,可在傅嫣这个八品监丞的女儿面前,她们又找回了骄傲自信,纷纷往傅嫣身上呼巴掌,“明明是你,说傅娇孤苦无依除了缠着傅如镝,整个京城里都没有人为她撑腰,我们才会这样对傅娇。如果知道傅娇认识昭福公主,你觉得我们还敢这样霸凌她吗?”
“对,都怪你,胡说八道!把我们今天害惨了!”
“别说傅娇认识昭福公主,即便只认识广平王世子亦或薛捕头,我们都不会招惹她!”
“傅嫣,你谎报军情气死我们了!”
傅嫣无可奈何。
她知道傅娇与赵灏有往来,但以为只是泛泛之交;而昭福公主一直在宫里,今天怎么不赶巧出现了呢?至于薛中流,她更是没想到。薛中流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天忙得见不着人,也不知道傅娇什么时候将薛中流也变成朋友了。
谢芳君这时候反应过来。
她指着傅嫣怒骂:“好啊,一定是你嫉妒你妹妹,所以胡编乱造她阻碍傅大人的婚事。傅娇认识这么多朋友,那生活不比你精彩多了,至于天天纠缠傅大人吗?”
“你说的对。”
姜心悦抬脚踹向傅嫣心窝,“这种蛇蝎妇人,不配与我们做朋友。”她对刘丽淳提醒道,“丽淳,你肯定被她耍了。”
“我没有!”
傅嫣怎么辩解,几人都不相信。
刘丽淳看着傅嫣那张被扇红肿的脸,到底是决定放她一马,咬牙道:“傅嫣,你以后不要再来尚书府了。”
这算是她给傅嫣最后一点脸面。
傅嫣欲哭无泪。
可她今日所受的反噬,只能自己默默忍耐。
连刘丽淳都在傅娇跟前吃了亏,她和她母亲……当真只有委屈求全了吧?
傅娇送走赵玉懿,揣着血沉砂,与赵灏、薛中流、雁姬返回傅家。
傅家已经乱套了。
衙门的官差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还没走进二进院,就听里面哭喊声一片。
这时,司南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见到薛中流和傅娇仿佛看见救星,“薛捕头,你们可算来了!”
“我哥呢?”
傅娇往里面张望。
这么大的事儿,傅如镝不可能还在衙门里坐着。
司南道:“广平王和傅大人都来了。还有你爹……傅监丞,都在。”
“嘿,还真热闹。”
一旁的赵灏呲个大牙。
反正不是他家乱套,他可乐意围观了。
因为傅家的家事,广平王允许他们在家中监审。傅娇一走进大堂,就看见陈姨娘披头散发地被司北扣押在地上,陈姨娘往日里精致的妆容全都了。她疯疯癫癫,双眼不时上翻,偶尔还抽搐呕吐,十分吓人。
司北被陈姨娘吐了一袖子。
他想走不敢走,求助地看向傅娇,意有所指,“这疯婆子该不会鬼上身了吧?”
傅娇走过去,围着疯疯癫癫的陈姨娘打量一圈,默默掐指,随即朝司北摇摇头,“没。”
陈姨娘仿佛彻底疯了。
她情绪高涨,一会儿唱歌一会儿痛哭,又像癫痫发作,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甚至大叫着要挖自己的眼睛吃掉。若非司南司北阻拦,众人恐怕要活生生看一场骇人自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