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风信一族,已经隐伏在深山之中上万年了,虽然有风信子悄然打探,但是像这种辛密的大事,不可能人人皆知。
“诺!”护法女嬷颔首道,“据风信子说,她此次出山采药,路经南部的申屠国时,利用风信传花,千米听音术法,从京城的国师府中,听到的!”
国师府?“申屠国,何时有了国师了?”族长有些难以置信。
她知道,申屠国虽然向来信奉星运之道,可是千百年来,申屠国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位,能将星象运用到国之气运,又运用到非常好的国师。
如今申屠国终于有了国师,那是不是说明,这位国师的本事不小?难道那位国师是其他隐秘家族派出去的吗?
“兰香,速速派人,查探其他隐秘家族的消息,一旦有消息,立即来报!”
“诺!”
护法女嬷刚要领命离去,就听族长又继续问道,“近些时日,少族长都在做些什么?”
少族长?
护法女嬷想了想,随即说道,“少族长还是那个样子,整天除了弹琴就是望着天空发呆!”
“唉……”,听言,族长长叹了一声,“老身的这个女儿啊,自打十三年前,从百里国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话落,她猛然站了起来,“兰香,你说说,那个百里辰江有什么好的?当年,他要不是宠那个什么贵妃又听命与人家父女的挑唆,她能差点被火烧死吗?”
“说的也是,要不是族长您有先见之明,派人救了少主回来,恐怕……”。
“唉,罢了罢了!”听到护法女嬷的话,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孽缘啊,孽缘,肯定是老身上辈子欠了她的,都说儿女是前世的债,她这是找我来讨债的!”
话落,族长像似瞬间老了十多岁一般,眼角的细纹,也愈加明显了,她赶紧揉了揉太阳穴,刚要挥退护法女嬷,就听见正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族长,不好了!”
见来人是族里的护卫统领,族长心烦气躁的嗔斥了一声,“什么事不好了?一个个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诺!”护卫统领,赶紧行了个族中大礼,随即说道,“禀族长,少族长又外逃了,已经冲出了第一道结界!”
冲出了结界?这怎么可能?不说少族长的修为如何,就说那结界,可是族中的长老设下的,就是具有大宗师修为的人,都打不开。
“怎么回事?少族长可抓回来了?”族长气急败坏的怒吼了一声。
“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知,执法堂的长老已经追上去了,而且,少族长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如果不放她离去,她宁愿死!”
“什么?”一听这话,族长顿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霎时间,头晕目眩,她的身子也不由的晃了几晃。
“族长,族长,您怎么样了?”护法女嬷与护卫统领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族长。
几息后,族长终于回复了心神,强打起精神说到,“走,与老身一同前去看看!”
此时已经冲出第一道结界的少族长,正站在结界外的望天涯上,一头青丝被山风吹的肆意舞动,一袭白色长裙也被吹的随风摇摆,只有那散乱的发丝下,一张倾城绝代的脸,闪耀着不屈的风华。
乍看之下,俨如一个即将要羽化飞仙的玄女一般。
此刻,她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正横在脖颈上,只要稍微一用力,那刀刃就会即刻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就从这望天涯上跳下去!”
“小姐,不可啊不可!”闻风赶来的奶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焦急的看着少族长,“小姐,您不想您自己,难道您还不想想老族长吗?这些年,老族长为您操碎了心,虽然经常闭关,可是修为却没有半分精进……”。
“闭嘴,不要再说了!”少族长冷着一张苍白的脸,由于之前擅自闯破了结界,被结界中的护法大阵所伤,嘴角也流出了丝丝的血液。
“母亲,她只顾着自己的女儿,可曾想到我的女儿?”一想到自己那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少族长的心,就揪的生疼,“十三年过去了,我一直在不见天日的深山里苟活,而我的女儿,母亲她可曾派人寻找过?她心疼她的女儿,难道我就不心疼我的女儿吗?”
“我的女儿,也是她的外孙女啊!都说母女连心,可是母亲她可曾为我想过?”
“小姐,族长也是有苦衷的啊!”奶嬷嬷听到少族长的话,鼻子一酸,眼泪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虽然她是小姐的奶嬷嬷不假,可是她也是族长的贴身女婢啊,几十年了,她陪同族长南征北战,为了风信族,老族长抛弃了夫君,丢弃了女儿,为家族几乎奉献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要说老族长可怜吗?
要说老族长幸福吗?
一个为了家族牺牲了自己毕生幸福的女子,又怎么会不可怜?可是,小姐也可怜啊!
想到此,奶嬷嬷更加的泣不成声,“小姐,您就跟老奴回去吧,可好?如果族长知道您又要逃跑,该有多伤心啊?”
话落,奶嬷嬷重重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