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嫁给他,琴瑟和鸣,也是美事一桩。
陈锦兰又福身道:“臣女愿为太后献舞一曲,聊表心意。”
太后微笑颔首,“可。”
“容臣女先去换衣。”
“你去吧。”
陈锦兰下去了,等了有一会儿,她换了一身石榴红水袖舞衣,旁边笙箫奏响,她就舒转长袖,扭着腰肢跳了起来。
她的舞姿曼妙,如云中飞燕轻盈,又似月下芙蓉妖娆。
一曲将罢,她将两袖齐齐伸进宫女端上来的鎏金缠花盆里,那盆里装的是墨汁,后边有几名太监抬着一副牙白的绢帛过来,立在陈锦兰跟前。
待袖子蘸饱了墨汁,陈锦兰挥袖,在绢帛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寿”字。
太后眉开眼笑,鼓掌道:“此舞别具一格,哀家很满意,赏!”
“臣女谢太后赏赐。”陈锦兰笑着退下。
接着,太后又抽一签,递给皇后,皇后展开念道:“晋王府,韩氏。”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琉月心中一震,她除了吃和睡,啥都不会啊。
萧煊转过半边身子,看着她,“去吧,把你跟素兮学的那套剑舞演示一遍即可。”
琉月硬着头皮起身,走到中间,先是说两句贺词:“妾,晋王府韩氏,给太后请安,祝愿太后松鹤长春,日月长明。”
太后笑着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琉月接过宫女呈上来的剑,行了个剑礼:“是,妾献丑了。”
琉月熟稔打令,挥剑起舞,矫如飞风,令人应接不暇。
有前头陈锦兰惊鸿之舞珠玉在前,她剑舞的再好看,也挣不了多少印象分。
于是,剑舞结束后,琉月福身道:“妾还有一物要进献太后,但是要借刚才那位姑娘写的寿字一用,请太后恩准。”
太后看她模样清丽乖巧,声音也如黄鹂一样好听,闲闲道:“哀家准了。”
“是,太后。”琉月摘下自己随身佩戴的荷包,倒了一点香粉在手心,沿着月白色绢帛上“寿”字的字迹,细细抹匀。
全部抹完了,香粉也用的差不多了。
皇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道:“你要做什么?”
琉月道:“请娘娘和太后稍等片刻,一会儿便有惊喜出现。”
萧煊似乎猜到她要搞什么名堂,但笑不语。
隔了一小会儿,御花园各处的蝴蝶争相飞了过来,密密地停在那个寿字上。
无数只五彩斑斓的翅翼轻轻扑动,在阳光下闪烁着艳丽迷人的色泽。
“剑舞的不错,这副蝴蝶寿字,心思甚妙。”皇后细细打量她两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的话,妾姓韩,名琉月。妾借花献佛,娘娘谬赞了。”
太后惊喜不已,看的眼睛都不眨,“哀家今日真是高兴,厚赏!”
“妾多谢太后赏赐。”琉月将短剑交于宫女,就退了下去。
“雕虫小技!”陈锦兰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为了这次太后寿诞,她闭门不出,苦心练了三个月的水袖舞,到头来,只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副寿字,明明是她写的,凭什么被一个低贱的侍妾抢了风头!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了分寸,她很快调整好情绪,面上又是一副温婉恬静的样子。
萧煊看着琉月走来,唇边笑意如十里春风,“那香粉可是杏婵送你的?”也只有那丫头才会弄出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琉月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整理裙摆,“是啊,我的荷包做了两只口袋,分别装了不同的香粉,两种香粉调和在一起才会有吸引蝴蝶的功效。来之前我就防备着别有进献才艺这一出,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总算没给王爷丢脸。”
萧煊满眼尽是温柔的笑意,“你只会给本王长脸。”
琉月心里甜甜的,含羞低下头,不去看他了。
宴罢,太后叫了散,陈锦兰扶着母亲王氏,走在铺着青砖的宫道上。
陈锦兰关心问出声,“娘,您怎么了?在宴上女儿就看你神色不对,似有心事。”
王氏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才开口,“那个韩氏,为娘好似在哪里见过,想了半日,终于想起来,她和那个被烧死的贱人,长得十分相似。”
陈锦兰瞪大双眼,惊疑地转过头,“娘,您是说,爹爹安置在江南的尤氏,她的女儿,没死?”
王氏微凉的手紧了一紧,“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兴许是巧合吧。不过,为娘不放心,还是暗中派人查一查,才能安心。”
陈锦兰应道:“是,此事交由女儿来办。”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马上开学了,有些怀念美好的大学时光。
祝大家每天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