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身穿「兵」号服,头戴红缨帽的兵丁居然都是青楼的粗使婆子,龟公们扮的。
Cos的很专业,全部是现役绿营装备。
……
于运和迈着四方步,走到院落里。
考生们正在排队,等待查验入场。
他伸手拿过一身份牌,读道:
「苏州府阊门人士,生员吴二娘,身高4尺半,貌白,长发,偏瘦,容大,有一黑痣。这是你吗?」
一书生长作揖:
「正是学生。」
「怎麽证明你是本人?」
吴二娘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于运和不悦的继续问道:
「可有冒名顶替丶私自夹带等行为?」
「学生熟读经史子集,知廉耻懂礼仪。绝不会做出这等丑事。」
「哼。现如今世风日下,谁知道你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本官亲自检查。」
吴二娘无奈的放下篮子,摘下生员帽,张开双臂。
「嗯,无冒名,无夹带。且和身份牌所描述特徵全部符合。好,很好。」
周围的「女秀才」脸都憋红了,但不敢笑。
谁若是笑场,破坏了两位大人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活动,后果很严重。
……
吴二娘整理好袍子,捡起地上的篮子。
刚走出去2步,听得一声威严低喝:
「且慢!」
常火炎走了过来,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上下扫视。
吴二娘顿时露出了胆怯心虚的表情。
「你慌什麽?」
「学生没有慌。」
「你躲什麽?」
「学生没有躲啊。」
常火炎围绕着她走了2圈,突然兴奋的说道:
「来人!」
「在。」
「将此人的长发掀起。」
……
长发遮挡处,背部赫然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常火炎读道: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吴二娘顿时惶恐,跪地委屈:
「大人,饶了学生吧。十年寒窗,小生是一时糊涂啊。」
常火炎厉声:
「按大清律,凡夹带入贡院者,剥夺秀才功名,打20大板,枷号2日。本官治学甚严,饶伱不得。」
2名粗壮婆子扮的兵丁立刻把吴二娘架着,拖到一边早已经铺设了红锦缎的地面。
撕啦~
剥下长衫,开始打板子。
晃悠悠的板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造。
总之,行刑者若以十分力气挥舞,九分力气会消耗在空中。
……
打完了,
兵丁们又把吴二娘架起来,枷号示众。
木枷也是特制的!
棺材铺的学徒先用浆糊把20层宣纸贴合,然后剪裁做成木枷形状,最后涂上墨汁,晒乾透后几乎以假乱真!
在这个环节之后,
侥幸过关的15名书生,终于坐进了各自的位置。
……
于运和兴高采烈,常火炎眉飞色舞。
沉浸式体验~
一名龟公扮的兵丁,举着大红木牌巡走。
上面赫然写着:
「朱熹纳尼姑为妾,隐瞒孀居儿媳怀孕。然,被后世尊称朱子,何也?」
走了2圈,
考题引来笑声无数。
两位考官则是在答题时间里,吃酒聊大事。
「常兄。听说漕督已经开仓装船准备南运了?」
「对!这次咱们不需要江北大营催促,先取1万石粮送到军营。我们就盼着这仗早点打起来。」
半个时辰后,
下面人来报:
「大人,考生们开始交卷了。」
于运和立马放下酒杯:
「快,现场阅卷,为国取士,怠慢一刻都是犯罪。」
……
俩人都饱读诗书,勉强可以有阅卷资格。
红木长案上,
一迭糊住了名字的试卷。
虽是猴版的乡试,搞的也有模有样。
副主考担任第一阅卷人,主考是最终阅卷人。
于运和突然一拍桌子:
「此子可为解元。」
常火炎连忙接过,浏览后直呼:
「不同凡响,见解独特,我大清人才辈出啊。」
这张试卷书法整洁,中规中矩。
从私德和公德方面分别阐述了对于朱熹丑事的见解。
一句话总结:
为国取士,当重公德,不重私德。
所以朱熹依旧是君子!
……
扒开试卷一侧糊名处,常火炎笑道:
「快唤这位越五娘过来。」
一身穿青色长衫的「女秀才」,趋步走入,一举手一投足间颇似男人。
更妙的是,
月匈前平平。
这就很用心了!
态度认真!裹的扎实!扮的专业!
而不像其馀几位试卷答的也还行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