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尹昂刚刚囫囵的尝过一点肉味。
想要再咬一口时,才察觉昊书澜已经面露浅笑的睡着。
见状,便是再有想法也得好好的忍着、等着。
这一等,便是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
好在昊书澜是以野外游玩的借口约他出来,前座放着一蓝子的干粮,咿,还有半成新的一个搪瓷盆与雪白毛巾,以及一个装的满满的藤条织成外套的热水瓶。
太周到了些,仿佛早有预谋般。
程尹昂一脸囧的将自己与昊书澜用热水清理了下,刚刚那场风雨,他只是衣服不大整,露出一棒子,而昊书澜从军裤里露出一条修长笔直白皙的美腿。
程尹昂吃了干粮,喝了热水,挨着昊书澜睡觉。
两日后,昊书澜神采飞扬的离开了成都。
之后,不只一回的庆幸吃过了程尹昂,因为两个月的暑假根本没有机会回成都,当然不是出国考察,也不是出去写生,而是下地学农。
对,一群学医的大学生,浩浩荡荡的下农场学农,摘西瓜、收早稻、拉板车,等等,一个个被晒成了云南腊肉。
昊书澜除外,她天生晒不黑晒不红晒不褪皮。
此后,回到学校,昊书澜的人缘一下子差到底,李晓柔悄咪咪地对她说:“她们怕与你呆一块,成了你的陪衬。”
昊书澜乐得清静,摸着下巴,想:原来没人敢同框的明星是这样子的感觉啊。有机会,可以当一当明星,她是当过几回春晚伴舞,可是还没有演过戏呢。
再一次回成都,又是春节。
呵呵,不必自己去约程尹昂,他便自己借了一辆军卡,要跟她飞。
接下去每年都如此,暑假回不了家,只有寒假在家里呆十来天,还得空出两天与程尹昂约、炮。
没有吃到嘴,她是牵肠挂肚,可是吃过头一回,之后也便是普通男人的滋味罢了。
因此,之后皆是程尹昂追着她跑。
对,这样子才是时下正常的男女关系。
“澜澜,就半年时间了,大四实习回成都好不好?”程尹昂抚着她的香肩,要求道。
“嗯。”昊书澜趴在他的胸前,懒洋洋的应了下。
半年后
昊书澜申请回了成都军医院实习,她主攻外科,对着血糊糊的伤口,她下手如飞,连那明艳的浓眉都没有皱一下,平静如波。
1974年就这样子过去了。
接着,好消息从北京转来了,程尹昂的父亲被解放了。
1974年6月,昊书澜她毕业了!一进医院便是外科主力。
而,程尹昂提了干,又入了党。
接下去,顺理成章的申请恋爱,申请结婚。
1974年的冬天,昊书澜与程尹昂结婚了。
程尹昂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离开多年的家。
“姐,姐夫。”一下火车,便见着姐姐程尹珠与姐夫。
“尹昂,这是澜澜吧。”程尹珠笑的热情,早在父亲口里提过很多次,说前几年尹昂的女朋友月月带东西过来看望他,送干粮送衣服,十分孝顺。
“姐姐好。”昊书澜暗暗打量了这个姐姐。在程父解放之后,姐姐就携丈夫儿女回北京,接着粮户关系,工作也在北京重新安排了。
“好,走,回家去。”程尹珠将昊书澜背的包裹取下,唉,这样沉,瞧不出来。好在她也是干了几年农活的,她是卫生员,可忙起来还是一起下地的,丈夫这会计也是一样的。
她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不大会干农活的返乡知青,而非力大如牛的贫下中农,要不然自己不知如何做选择?选前途还是选儿女?
回了程家,昊书澜推着程尹珠去陪着说说话,自己不见外的进了灶间。
青菜、豆腐、肉、鱼等都已经处理干净,就等着她下锅。
“舅妈,要我烧火吗?”一五六岁的小子窜进灶间,嘴里含着奶糖,兴冲冲的问道。是妈妈让他进来烧火的。
“不用,你去陪着妹妹玩吧。”昊书澜见这外甥,就明白他不愿意的,他的心全在外面呢。
晚间,吃饭时气氛不大好。
睡下后,昊书澜依在程尹昂怀里,问:“爸爸不高兴?”
“不关咱们的事,睡吧。”程尹昂沉着脸,将大掌盖在昊书澜的双眼上。
“嗯。”不想说,就不问了。可是闭上眼后,昊书澜将精神力放出来,先探去程父的书房,他正一次次的将手抚向一张照片,照片中一个笑的露出两个小虎牙的可爱小姑娘。
哦,这一定是被程家继母带走的妹妹了,听说妹妹离开时,不过十岁,那如今也是十五、六岁,妙龄少女一枚。
接着,昊书澜将精神力探向程家姐姐与姐夫,一听,原来如此。
程家继母带着亲生闺女离开北京,回了南方一小县城,转年就嫁给一个根正苗红的工人,工人家只有一个儿子,原配是难产而亡,半路夫妻过得还成,不过一年,又添了一个小子,就是那一年,一场流行疫病路过那个南方小县城,病死不少孩子,也包括程家妹妹。
春节前后,程父都不太开怀。
程尹昂没有与她说什么,可程尹珠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