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年轻人面上:“若宇,那位也是客人?”
“他想买些朱砂和黄纸。”苗若宇说。
“那你带客人去拿东西,有事叫我。”方脸中年人又望了眼峦星河才略带着奇怪疑惑的神色转身。
【他身上有串受道观香火气供奉的沉香木手串能感应到气场波动,但没法确定是不是你。】鹤顶红解惑。
【本来就不是我。】峦星河笑,气场波动肯定来自梵应。
“你要的黄纸在这,跟我来。”
被叫若宇的年轻人领着峦星河来到柜台前,弯腰从底下柜子里取出个盒子。
“那再给我十张五色纸。”峦星河突然又道。
“五色纸?”若宇又重复问了遍,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皱了皱眉又说:“镇五方才可用五色纸,一般祈福消灾用黄纸就可以。”
“多谢师傅指点。”峦星河笑,但还是没说有什么具体用。
若宇不再劝,按照峦星河所要的东西给他装好,随后按动计算机报价格。
“一百二十五。”
峦星河点头,然后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支手指长短的细笔:“能借我个纸杯吗?”
“你要现在画符?”若宇震惊。
画符需沐浴净手,沉心静气,虔诚诵咒画下的符才有用。
把纸杯递给峦星河,只见他竟然从饮水机里接了口矿泉水,然后把密封袋撕开抖些朱砂进去
若宇:“……”
短笔倒转,直接用笔头搅拌。
若宇重重叹气,也不想问峦星河到底在闹些什么幺蛾子,看师叔那边有事发生立即转身离开。
白酒化朱砂乃是常识,从第一步起若宇就知道峦星河是个门外人。
他离开,峦星河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朱砂一细腻后立即提笔,游龙走凤般在黄纸上画下净心雷咒。
【梵应,借一丝雷力。】
收笔,提起梵应的爪子按在黄纸上,而后迅速折成正方形。
第二道重复上述过程,全程快得只需两分钟就全部完成。
【竟然用焚悟笔来画符,可真有你的。】鹤顶红看得无语。
一笔可修命格的神笔竟然被拿来画符,真不知该不该再说峦星河抠门的话。
这么贵重的笔当年是完成更改国运之后才得到的奖励,现如今竟拿来画个静心符而已。
简直是……暴殄天物。
【放在你那几百年都,好不容易派上用场,有作用就行。】峦星河无所谓。
多亏前千年拼命搜集各种好东西的习惯,只要随便找找准能找到合适的东西。
“大师,您是说没办法!”
沙发边上的中年叔叔很是激动地站起来,身体不停颤抖,好像受到了不小打击。
倒是那阿姨镇定许多,双手紧紧地扣着自己膝盖沉声问:“只要儿子儿媳搬出去就没事了吗?”
“她是冲你们老两口来的,应该不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松师傅抹了把短发,干脆道。
“师叔,它与叔叔阿姨到底有多大仇连您都说没办法。”若宇神色凝重。
峦星河走到沙发边,静静立在一旁听他们继续交谈。
“也许是前世孽缘,也许是你们年轻时不小心惹下的祸事,总之因果在你们夫妻身上,我无法插手。”松师傅叹道。
“那可否用法器先镇压,等找到有能力收服的天师再处理。”白发老者提意见。
“涉阴阳讲因果,就是张天师行事也得先问因再论果,况且它并未起杀心……”松师傅为难地摩挲着下巴没几根的胡须:“我只有先与它讲讲搭理,若是不行你们就去找张天师吧。”
峦星河张眨巴眼睛,这松师傅道行太浅,好多事都没看出来。
“张天师我们请不起啊!”叔叔哭丧着脸嚷嚷了出来。
张天师大名在外,听闻出手狠辣绝不给委托人留后患,但这收费价格也能吓跑百分之九十的人。
就他们夫妻那套房子,怕是得卖房借钱才能付得起。
“……”
沙发上几人都露出惋惜之色。
“光凭叔叔身上这么点阴气怎么就断定一定是因果报应?”峦星河终于开口。
梵应帮腔似地吼了句:“就是……”下一秒就被峦星河捏住了嘴。
“你……”松师傅先抬头,目光有丝错愕:“你看出他身上有阴气?”
峦星河点头。
凡是涉及阴阳之事万不可轻看任何一人,松师傅深知这个道理,当即起身朝峦星河拱了拱:“还请赐教。”
若宇神色怪异地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压下满心怀疑,也跟着站了起来。
“叔叔身上有阴气不假,但那阴气并不是冲他,而是……”峦星河微笑,目光落到阿姨所穿的玫红色雪纺上衣。
“难道是我。”阿姨惊得跳了起来,双下巴都跟着抖了抖。
“不是……是你家的衣柜。” 峦星河说。
“……”若宇用一言难尽的神色望着峦星河。
“衣柜,怎么可能因个衣柜就入梦好几个月。”白发老者满头黑线,双手拍得啪啪作响。
松师傅虽然没有质疑,但看神情分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