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海外华人华侨捐款,厉家也捐了大部分身家用以支持国家。
但此慷慨义举却得罪了同城中的帮派老大。
厉家一旦资产缩水,意味着他们能收到的保护费也跟着减少,加上厉家把最赚钱的几家铺子卖给了洋人,以后他们就更加不敢去收保护费了。
“那些小混混隔三差五就找麻烦打我一顿,我都被打怕了。”厉院长撸起袖口,露出胳膊大块被烫伤的痕迹:“这是有次被按到锅里烫伤的。”
好些年的欺辱导致他一看到陌生人靠近就立即害怕起来。
父母早逝后,因为担心连累家人,他连婚都不敢结,所以才孤身一人多年。
“等国家一开放我就立即回国了,走之前还被敲诈了大半财产。”厉院长耸耸肩:“要不他们才不会放我离开。”
虽然伤害已经过去过年,但留下的伤痛却无法磨灭。
厉院长带回来为数不多的钱财全都买了这块地,总算才让他过上了点安生日子。
至于峦星河第一次所见到的那块古董表,其实是厉父留给儿子的唯一念想,如今算是厉院长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你们一家为国家牺牲了不少。”
虽然厉院长说得很简略,但舒明华还是能从其中联想到许多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厉父厉母如何会早逝,挨打那些年厉院长又是如何忍过来的,最后又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回国。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心疼不已。
“……”
峦星河静静看着,院中的几位叔叔阿姨其实年轻时都受了很多苦,包括小时候从没吃饱过饭的胡永军。
廖阿姨的耳朵,卞老师的腿,金旭的孑然一身。
但好在……如今他们都很好……还会越来越好。
啪啪啪——
峦星河笑着轻拍手掌,打断看似越来越浓重的悲伤情绪。
“该准备明天的菜了,晚上咱们吃完火锅放电影。”
“……”
大家相视一笑,起身朝各自岗位走去。
***
第二天。
早晨五点半一到,平养老院照常亮起灯光,大门缓缓被拉开。
峦星河将门全开,照例在门上挂上由夜光条制作的营业标志。
三个孩子的全手工作品,夜里闪闪发光导致看不清字体,到了白天碳素笔写的字被阳光一照更是连字都看到不。
但峦星河还是风雨无阻地挂到门上,这才抬头看了眼天色。
目光划过门口时微一顿。
门口摆满了塑料桌椅,直接将进出养老院的大门都挡了严实。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桌椅是顺平早餐摊的一家四口干的,想通过这种可笑的法子阻挡食客,也不知该说他们文盲还是幼稚。
从缝隙中挤出,立即看到早已摆好摊的王大姐频频张望着这边。
“我来的时候桌椅已经在这摆着了。”王大姐忙高声解释。
峦星河点头,不仅桌椅摆好了,早餐车也停在门口正中,车头上巨大的红色招牌直接挡住了路人的大半视线。
看这家人没在,峦星河没说话,转身就回到了院中。
“你打算怎么办?”牛大姐好奇。
“现在时间还太早,一会儿天亮我打电话给城市管理局。”峦星河远远的声音传来。
好市民当然首选……报警。
“人家可是有亲戚在城管里当领导的,不知道会不会管。”牛阿姨的低声嘟囔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但……情况的迅速解决却让牛阿姨瞠目结舌许久。
六点一刻,上早班的食客们陆续来到门口,发现大门竟然被挡得严严实实,有几个力气大的小伙子立刻将桌椅全推到了早餐车面前。
六点半,包子摊一家四口出摊,看到桌椅堆在自己车前,怒气冲冲地就进养老院找峦星河理论。
峦星河让他们报警,随后就不再理几人。
六点四十五,峦星河先出门看了眼又被挪回门前的桌椅,折回院里五分钟后,他领着两个学生来到大门前,挂上了投影布。
硕大的投影布挂在门上,循环播放着【养老院早餐店】的食物宣传。
其中着重声明了海鲜馄饨的原创者和小食堂的菜色,最后是最近刚推出的几款过桥米线。
别说是经过,就是站在街道对面都能看到视频里的介绍。
七点半,天光大亮。
由于视频的宣传,顺平早餐摊从开卖到现在,竟没有一个客人。
而随着进养老院的客人越来越多,脾气不好的食客们直接踢翻了挡路的塑料凳子,从中间开辟出了条路。
几人哪有食客多,他们还原没几秒钟,下一秒就有人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那蓝色凳子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以至于眼看着下一回就要碎裂了。
九点准时一到,几个身着警服手拿登记簿的警察从街道尽头步行而来,不远处还跟着群城管。
两拨人都接到了峦星河的报警电话。
顺平早餐摊老板涉嫌阻碍养老院早餐店的正常经营,被警告立即整改。
而且学校街的街道本就属于市政道路,此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