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琢磨美食,或者美容裁减呢。
上回您绣的菊花袍子文生巾,父亲不是很喜欢吗?
您在那边操心劳力又没好处,还要受气,何苦来哉?”
王氏道:“我管家也不耽搁这些,索性每日清晨要过府去请安。
你父亲下午才回家来,不妨事的。”
王氏心里有计较。
她不缺银子,却不嫌弃银子多。
官家理事,多一份辛苦钱不值得什么,却能够跟外面的大小铺子的掌柜接触。
王氏自己也有陪嫁的铺子,丝绸,盐茶,瓷器、东省地的人参毛皮,海疆的舶来货,都有卖。
王家就是倒腾这些个东西。
她可以先拿货后给钱,完全就是白赚。
她当家就可以从自己的铺子买进。
不说比别家高,却不会担心铺子的货物积压。
货物走的快,赚的钱就多。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跟女儿说。
女儿还小,享福就好,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
小花精听她母亲说起铺子,不由动问:“前儿我听周瑞家里来求您,说是什么古玩铺子。
我听祖父责骂大伯父,说是几千银子卖假货。
古玩可是很烧钱,弄不好血本无归。
您也不懂,怎么想起来开古玩铺子?”
王氏这下来了兴趣:“这没关系。
我不懂,你舅舅懂。
古玩铺子也不是我们一家开,大家合伙的生意。
我们家只占一成,你舅舅占一成。
其他的都是你舅舅的朋友,说是大朝奉是很有名的师傅。
我们也不用本钱。
他们看上你祖父积攒的一些老古董,他们也不要,不过是拿出去几件古董,装个门面,跟着白吃红利。”
小花精一听就不觉得不妥:“祖父的东西,您千万莫动……”
王氏一笑:“我自然不会动它,我是跟你祖母商议借出来用用,今后的红利也给祖母一份子。”
小花精目瞪口呆:“祖母差钱吗?
祖母房里一幅画就是几千银子呢?”
王氏点点女儿鼻尖:“小孩子家家不懂,没人嫌银子扎手呢。
且你祖母不要银子,不兴贴给你姑姑?贴给你这个孙女?
你祖母还是很心疼你呢,别人要不到的东西,你多看一眼,就给你了。”
贾母明里暗里都偏着贾政,对元春也大方。
每年新料子进府,都是紧着贾敏与元春先挑,把她们姑侄放在同等的地位。
贾敏出嫁后,元春的行头也是头一份。分红比照几个小子的份额。
贾母对贾政也大方,吃的玩的穿戴,都有贾政父女一份儿。
哪怕没有王氏的份儿,她心里也很满意,觉得婆婆比公爹公正些。
王氏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祖父留下堂兄吃饭,就说祖父偏心。
祖母只喜欢给她置办东西,大堂兄都靠后,她又说公正。
小花精心里好笑,也不戳穿。
却道:“您既然知道祖母偏心我们,大伯母肯定不高兴啊。
您又何必每次故意那么说呢。
堂兄明明是大伯的儿子,您偏生说他像父亲,大伯母怎么会高兴?
合着好的都是您家的?
还有,您莫再故意当着大伯母夸赞父亲了,父亲好,咱们关着门说就是了。”
王氏闻听这话就笑了。
张氏憋屈她就很高兴:“我哪里当着你大伯母了,我是跟你祖母提一嘴。
都是你祖母提起你父亲就滔滔不绝,说他小时候如何乖巧听话,得到谁谁夸赞,果然很不错,长大了就应验了。”
小花精盯着母亲:“您敢说您不是故意呢?”
王氏嗔怪:“这是谁生的呢,向着外人说话。”
小花精看出来母亲不是真生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大伯母如今也肯给您分权管家,您不是说,走出去也很体面。
您何苦故意跟她斗气拨火呢?
外头那个女人就要生产了,大伯母心气不顺。
她身体又不好,咱们别跟她置气了。
不然,哪一日大伯母顶不住,再病倒了,您不是要枉担责任?
眼下祖父可对大伯三天两头的打骂呢。
您也不想祖父再迁怒您吧?”
王氏牙根痒痒,公爹实在太跋扈。
她道:“好吧,我就是厌烦她吹嘘贾瑚,说他如何聪明伶俐,如何学问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夸赞。
故意在你祖母面前压低你哥哥,抬高贾瑚。”
小花精道:“您反过来想啊,大堂兄若是考中举人,他还去国子监吗?
这个名额空出来,是不是该优先给兄长?”
王氏拍手:“对啊,琏儿读书不如你哥哥,这个名额出来,肯定应该先给你哥哥。”
小花精道:“琏儿哥哥只比珠儿哥哥小一岁,大伯母也可以争取的。
说起来,是咱们有求大伯母。
既然如此,您今后就收着点,外面有了高兴的事情,您回家来说,不要在议事厅说了,免得大伯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