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又吃了一顿鞭刑,直抽得他们涕泪连连。
“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地,将自己所隐瞒的都说出来,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你们要是再嘴硬,就不止是这样的刑罚了,下次我们会上夹子。夹子你们应该知道它的厉害,这夹子一上,手筋基本都会废掉,以后你们还想拿笔写字,很难了,连拿筷子都会抖。仔细考虑吧,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科场舞弊案一出,京城一片乌云密布。
之前就说过,现今科举仍旧以察举制为主,科举制为辅。
所以被牵连的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京城的,外地的,总之寒门是凤毛麟角。再说,寒门子弟也没那几百金去买那押题试卷啊,
能参加科考的,都是世家中的优秀子弟,而非混吃等死的纨绔。
这场科场舞弊案将许多世家牵扯了进来,多少人为此在奔走,各种托关系求情。
当然也有很多人求到虞国公府门前,与某些官员宅邸暗暗开门迎客不同,这些人无一不被国公府拒之门外。
为此不知道被人暗地里骂了多少回冷血见死不救。
这一日,是科场舞弊案案发第三日,宫令箴特意进宫面圣。
泰昌帝的心情一如前两日那般,乌云蔽日。
宫令箴求见,泰昌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听你说你的二舅子也差点被牵连进去了?他此次明经科考得不错,好像是第八名吧?”
泰昌帝说名次的时候朝梁东海看了一眼,梁东海连忙点头。
“寒门之中他考得最好,听说进步神速啊。”泰昌帝的话里带了丝玩味。
“臣敢保证,臣的二舅子绝对没有看过那套柳叶先生的押题卷的,这段时间,他都呆在府里由臣给他开小灶恶补明经科呢。”压根就没出去。
泰昌帝也知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林则然看了那套押题,否则京兆府不会毫无动作。
“宫爱卿也是本事,朕都忘了你当初是秀才科头名出身了,难怪你那二舅子一经你教导,进步迅速,成绩突飞猛进啊。”
泰昌帝心情不好,说话很不客气。
梁东海同情地看着宫令箴,皇上的气准得撒出来,无人可撒的话极有可能撒在他这奴才身上,现在宫大人顶风而上,直面皇帝怒火,好人哪。
宫令箴腼腆地笑笑,“皇上过誉了,臣无非是针对王太傅和孔太师历年来出题的规律与范围,划了部分重点给他罢了。”
“哟,想不到宫爱卿对王太傅还挺了解的嘛。”
宫令箴笑笑,“王太傅的出题习惯好多年未变了。”
泰昌帝闻言,神情若有所思,果然,这样的考核方式并不能为大梁甄选出有用的人才来。
“皇上,臣今日进宫,其实是有一事禀告的。”宫令箴提起他此次进宫的目的,他当然不是来给皇帝当撒气桶的,但前面这一顿气又不能不让皇上撒掉一点。
“哦,何事?”此刻泰昌帝的心情好了一些了,倒生出了两分好奇。
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众大臣皆知的,所以他们这几日,除非有事要面圣,否则都不往他跟前凑的,
“是这样的,臣之前和皇上说过,先前臣家中用暖房种青菜这事,是由臣这内子与二弟妹捣鼓出来的。后来她们受此启发,打算试验一种新的耕种粮食的模式。如果一切顺利,可使粮食增产。今年,她们的试验的对象是稻谷。”
泰昌帝敏锐地抓住这两个字了,“增产,每亩地能增产多少?”
“如果在风调雨顺之年,预估增产四五成吧。”这是他妻子告知他的数据。
泰昌帝霍地站了起来,“果真吗?”如果说泰昌前面还能无动于衷,后面听到这增产的幅度,他是直接就坐不住了。如果真如宫令箴所说,这套新的耕种方式能试验成功的话,全国能多产多少粮食啊。
“有六七成把握吧。因为这是第一次试验,最终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能否增产,都未可知,本不应该现在禀报皇上的。但皇上这几日心情欠佳,臣担忧您再继续下去,于龙体有妨碍,所以臣——”
泰昌帝挥手,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你妻子她们的试验做到哪一步了?”
“今日正好插秧。”
“插秧?朕可以去看看吗?”虽然不知道插秧是什么,但他可以亲自去看一看哪。
“当然可以,只是皇上今日的安排?”
泰昌帝罢罢手,吩咐梁东海,“将今日朕要见的人都通知一下,往后挪,将时间空出来,摆驾,朕要出宫一趟!”
“是是——”梁东海躬身回道,然后快步去让人安排銮驾。
泰昌帝走下龙椅,邀宫令箴一道往外走去。
宫令箴自觉落后他一个身位,这个位置方便回话又不失恭谨。
“宫爱卿,快与朕说说,这种新的耕种模式,是怎么样的?”
“回皇上.......”
百花山下,他们虞国公府这一片田地要插秧啦。
林蔚然与容韵亲自来坐镇,国公府年轻一辈的知道她俩要来百花山,都还记得上回春游的事,一个个又跟着来了。
今日林蔚然穿的是裤装胡服,她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