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程几点头。
“那行吧,多保重。”雷境在对方肩头轻拍了两下,都是爷们儿,告别时说这些已经够了。
走出几步后,他听见程几在身后喊:“雷哥!”
雷境扭头。
程几双手插兜,笑靥如花:“给我唱个歌吧!”
“啥?”
雷境哪会唱歌,他哼个摇篮曲都能把儿子吓哭了。
“《送战友》啊,会唱吗?”程几问。
雷境摇头。
“那就是这边没有这首歌。”程几笑道,“那我念歌词给你听吧——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雷哥,半年后见!”
雷境脚跟一磕,挺直脊梁,抬臂郑重地朝他敬了个礼。
程几还礼。
雷境转身向飞机走去,程几跳起来朝他挥手。
“让齐北菘等我——!!”
往后许多年雷境都记得这个场景。
太阳初升,阳光从贵宾候机厅的大玻璃窗射|入,从他的方向只看到程几背光的剪影,宽肩紧腰,年轻俊秀,英气勃勃,那个青春洒脱的轮廓镶着金边,没有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