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认识什么齐北崧!”赵小敬说。
“敬哥,酒店保安上来了!”一个门口望风的小喽啰进来提醒,“有好戏看了!”
“好看你妈X!”赵小敬转头骂。
他赵小敬什么身份,大小在宏城也算个爷,设局整程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还给闹大了,那多丢人!
都怪他只知道程几阴了齐北崧,没想到他这么烈!
地上的光头丑男已经是他们小群体中最能打的那个,所以才有胆埋伏在房间内部,结果居然被轻而易举反制,武器也脱了手。
“给我拦着,门关上,别让什么臭保安进来!”赵小敬命令。
他指着程几说:“你给我别狂,警察那边有你受的!你不是能耐大,把齐北崧都弄到公安局去了吗?我告诉你,他进去了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你可就不一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把一百万拿出来,要么你就去局子里蹲三年,老实说就你拿着这把刀,判七年都够了!”
程几摇头:“错了,这叫携带管制刀具进入公共场所,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等过会儿我把你扎残了,才判三年以上呢!”
赵小敬说:“哟,你他妈还牙尖嘴利的,我……”
刚才提议对付程女士的那个跟班拉住他:“哥,别跟这种人吵了,咱通个视频吧!”
“和谁?”
跟班说:“和亮子啊,他不就在长康医院嘛!
这人比赵小敬的脑子好用,当即把手机举起给程几,指着说:“帅哥你看哈,这位正在冲你招手的是我的小老弟,这位呢……就是你妈了。哎哟,不知不觉我的小老弟已经走到你妈床边上了,这病房里怎么没人管呢?”
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手机屏幕里明明白白就是程女士昏迷不醒的脸,而那位叫做“亮子”的小混混正凑在她的床头,比了个“V”字手势。
亮子满脸青春痘,年龄大概在十八九岁,正是中二病严重自控力又极差的年纪,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赵小敬大笑,问:“亮子,身上带刀了吗?”
对面的亮子说:“哥,这还用得着刀?我把这老太婆鼻子里的管子一拔,估计她就得去见上帝喽!”说着手就伸向程女士的氧气管。
程女士其实有自主呼吸,那氧气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程几从未拔下过,也不知道拔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愤而咆哮:“你们他妈对付一个病人要不要脸?!!”
“不要。”赵小敬说,“我要钱,没钱就公了。”
程几把三|棱|刺往地上一扔:“公了!别碰我妈!”
“哎,这就对了!”赵小敬松了口气,一边提防程几,一边示意手下把□□捡起来,转而得意洋洋。
“现在知道服软啦?早干嘛去了?”他说,“你小子敢得罪齐北崧,就得有这个觉悟。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啦,没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抽了,还好端端地送你去吃公家饭,感觉自己都能拿文明奖金了!走啊,赶紧去派出所啊,警察叔叔该等急了!”
程几默然往门外走。
赵小敬说:“就这么走啊,太便宜你了。那谁谁谁,给我把他捆上!”
“别碰我,我打人呢!”程几愠怒道。
“哼哼,打人罪加一等,我还怕你不打呢!”赵小敬冷笑,“那谁谁谁,给他的罪状再记上一条:打人,威胁恐吓,强J妇女,鸡J妇男,藐视公共秩序,使用管制刀具……真他妈能把牢底坐穿了!”
跟班附耳问赵小敬:“真送派出所?”
“你傻啊?”赵小敬简短地回。
跟班赶紧出去安排。
所以哪儿来派出所、公家饭,赵小敬不过是想把程几绑到某个偏远的废弃仓库里关上一两天,饿得他半死不活,然后再放他出来,算是给他个教训。
因为听齐北崧的语气像是不打算往死里整程几,赵小敬也不敢太过分。
一行人从宾馆里出来上了车,程几还是被从身后捆起了手,原因当然是那个亮子。亮子只要一刻不离开长康医院,程几的软肋就始终暴露着,不听话也不行。
这笔账又被算在了齐北崧头上,程几后悔当初不该手下留情,搞得如今后患无穷。
这辆越野车里坐了五个人,赵小敬坐副驾驶位,程几被夹在后排中间。
那个被程几弄晕了的丑陋光头男已经清醒,正用三|棱|刺|刀柄抵着程几的后腰,一副要把他挫骨扬灰的狠毒样儿。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赵小敬踌躇满志教育他,“你不会做人,总得有人教你做吧?”
程几问:“你能联系到齐北崧吗?让我和他说句话。”
赵小敬啐道:“啊呸!你什么东西也配和他说话?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落在他手上还不如落我手上呢,你爷爷我仁义,好歹给你留一条生路,他齐北崧可就不一定喽!”
程几拧过头去,小脸气得煞白,心想:好,齐北崧,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程几不熟悉附近路况,只觉得对方一直在大路上猛开,这就有点儿不对劲。众所周知派出所不是公安局,需要深入社区,选址通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