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守着岁。(.)闻意实在是无聊得很,在微信小程序斗着地主,半个小时破产三次之后,索性退网。
旁边的沈温庭倒是坐得住,拿着一本外国文学看了一个晚上。
闻意却是坐不住了,撑着脑袋看着沈温庭,她问道,“你就不无聊吗?”
沈温庭:“你要是无聊可以做题。”
闻意:“……”她就不应该开这个口的。
默默地缩回沙发,闻意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吃东西。直到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她才停住了手。目光在沈温庭的身上来回转悠了一下,“沈温庭,我给你申请个微信吧。”
沈温庭不爱和别人联系,平时都是手机短信。可是闻意一直都喜欢发表情包,没有表情包的聊天,等于没有灵魂。
“嗯。”把手机丢给闻意。
手机还没有密码。闻意很是嫌弃,给他注册了一个微信,加了自己的好友。瞧了一眼沈温庭清清冷冷的侧脸,恶作剧的小心思冒了起来。
通过了沈温庭的好友,闻意发了一张小人的照片过去。
保存,修改头像,一气呵成。
“好了?”瞥见闻意眼底那抹狡黠的光,沈温庭便知道这姑娘又开始恶作剧了。
“嗯。”闻意把手机递给沈温庭,“我特地给你画的头像,好不好看?”
上面的小女孩长着一张高级厌世脸,手边还拽着一个长条的布偶。
沈温庭:“换了。”
“不可爱吗?”闻意就是仗着沈温庭不会玩微信,有恃无恐地荡着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她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摆明是不打算帮他换。
刚注册的微信干干净净的,只有她刚发来的消息挂在上面。沈温庭点开她的头像,是一只玩偶。
也挺配的。
对于过年这事,闻意是很抗拒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尤其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的时候,总会拿来比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按照成绩来比的话,闻意的确不如闻远。
保持着微笑,闻意口袋里面塞满了红包。在富贵家庭就是有这一种好处,每年的红包钱都会很多。
脚被闻远踢了一下,闻意不满地扭过头去,很是烦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不爽。”闻远微笑,故意拔高了一些声音,“闻意你冷了啊?那我给你开窗。”
闻意:“……”冷你个大头鬼!
也不知道是叫什么的阿姨,也顺道说,“也好,开个窗,阿姨也热了。”
窗户就对着闻意,她今天穿着单薄。这一开窗,吹得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各位亲戚都在,她有怒火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闻远,“你脑子是有病吗?”
两人挨着坐,她被吹得不好受,闻远也没有得什么好处,还不是得和她一起吹风。
是有点冷。闻远也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却还是梗着脖子怼着闻意,“反正我不冷。”
闻意:“……”莫清美到底是生了一个什么奇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怎么那么爱用?
懒得理会跟公孔雀一样的闻远,闻意眼疾手快地扯过唯一的毛毯,盖在自己腿上。然后继续发着呆,听着长辈们又开始说起过往。
风越吹越大,闻意有些受不住了,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声音不算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说什么。
这对兄妹感情不和大家都懂,谁受宠也一目了然。不该管的闲事,他们自然不会管。
敲门声响起,闻意赶紧跑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沈温庭,穿着厚重的外套,眉眼清隽,“你的暖手袋,昨晚拉下的。”
闻意连忙接过,手指触碰的时候,沈温庭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怎么手那么冷?”
“还不是闻远那个脑残,”闻意咬牙切齿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闻意朝里面跑去,“爸,沈爷爷让我过去一趟。”
闻纪年挥了挥手,“嗯。”
朝着闻远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闻意换上了鞋子,冲沈温庭浅笑,“走吧,我都饿了。”
一堆人在里面假笑,你推我往的,当真是无聊得很。
“对了,沈温庭,新年好。”
闻意的背后是一片雪地,她穿着单薄,脑袋上的丸子头圆溜溜的,有些可爱。
“新年快乐。”沈温庭递给她一个红包,看上去是早有准备,红包的背面还写着字:祝学业有成。
闻意:“……”被沈温庭支配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她拿着红包,“你不也是孩子吗,干嘛要送我红包?”
“我成年了。”沈温庭打开门,领着闻意进去。自然而然地站在她身后,替她隔绝了外面的霜雪。
明明还有一段时间。
闻意撇了撇嘴。她和沈温庭不一样,她的生日只一年的最后一天,好记,所以一直过的是新历。而沈温庭在大年初十出生,再加上沈老爷子那一辈记的都是老历,所以沈温庭过的是老历。
见她在自己前面碎碎念,沈温庭微微俯身,手臂从她的肩膀处越过,拿着红包的一角,“不想要?”
“要!”这红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