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却更容易被忽视。
林雨桐这么一说,贾母和王夫人才看过来,王夫人朝晴雯瞧了瞧:“是个好丫头。”
晴雯本就机灵,见林雨桐的一句话,便叫太太对她改观了。于是越发的不说话,只去了一边,吩咐人去拿热水热帕子换洗的衣服,又赶紧倒了温水跟过去,是为了漱口的。
林雨桐想灌药,哪里有灌不进去的,压着穴位,直接就给灌下去了。喂完了,也确实是撒了一些,热帕子擦了,丫头们急着要给换脏了的衣服。林雨桐摆手:“先不要动。省的再吐了药。”
袭人过去:“我替换奶奶吧。”
林雨桐看了袭人一眼,没言语就松了手。袭人才摁住,宝玉嘴角就往出流药。
王夫人就怒了:“往日里看你是个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你逞的什么能?”
林雨桐搭手接了给摁住了,就又不吐了。
闹的不愉快的婆媳二人组——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想到了,这孩子果真跟老神仙说的一样,是旺贾家的。别人都喂不进去,就只她能。别人一沾手就吐,只她摁着不吐。
林雨桐摁了一会子,知道不会再吐了,却不急着撒手,而是朝一边的袭人看了一眼,状似无意的摇头,等看到在外间的晴雯一闪而过,她才道:“那个丫头……是叫晴雯的吗?来!你进来!”
晴雯低着头进去,林雨桐就叫到跟前:“你来,摁着!”
晴雯应了一声是,伸手替换了林雨桐,小心的看着宝玉,见他果然没有再吐。
贾母和王夫人就把林雨桐这一番作态,理解成挑人,挑一个利宝玉的人。袭人再是面相老实,竟是八字不合不成?
袭人见不吐了要伸手,王夫人就先拦了:“你去外头伺候着。”
林雨桐没想着给袭人下蛆,王夫人再不喜欢袭人,也不会要了袭人的命。但是晴雯不一样,她只是想抬手保住这丫头的命罢了。
大概得有半个时辰,宝玉那边悠悠转醒了。只是看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但只要人醒来,剩下的也不过是小心调养罢了。
贾母和王夫人松了一口气,林雨桐借口家里有孩子,直接就告辞了。
王熙凤和尤氏送林雨桐出来,王熙凤就打量她:“你真真是有福运的。”
林雨桐斜眼看她:“这有是发的什么癔症?”她岔开话题,问尤氏:“蓉哥儿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秦可卿也死了一年多了。贾蓉守了一年的妻丧,家里也给说了续弦。
是一个姓胡人家的姑娘,这胡家本也是贾家的亲随旧部,如今家业已经是不行了。这边一说,那边就答应了。这婚事就在眼前了,可看着样子,还不如宝玉一场大病惊动的人多。端是低调。
也是!秦可卿的身份毕竟有些不同,如今贾蓉再娶,怎么低调都不为过。
尤氏就道:“娘娘的事是大事,别的事都靠后。”意思是不想张扬的大办。
说着话,就到了二门,林雨桐上了轿,跟两人告辞,这才回了家。
到家里却发现有黛玉送来的信,是给林雨桐要这边做的茶的。林雨桐打发人给送去了,就不去管了。
结果没几天,贾母又打发人叫呢。把林雨桐给烦的,幼娘都嘀咕:“别人家的日子不过了,竟是围着他们转了。”
这回还真不是小事,宝玉醒了是醒了,但却有点不一样了。人看起来混混沌沌,不是之前那种心性里带着的‘纯’和‘真’,更像是失魂症一般的,见了人也认识,只是也仅仅是认识,再没有之前的嬉笑之态。就是对待丫头,仿佛伺候的丫头也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袭人先前见自己不在跟前,宝玉竟是没问。后来见晴雯不在,进去了两次,才发现屋里是谁,好似对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便是对贾母,也不复之前的亲近之态。再是想跟以前那样,躲在贾母身后,仿佛是不能了。
贾政觉得这未尝不好:“谁知道那是宝玉还是顽石?宝玉未必是宝玉,顽石未必就比不过那所谓的宝玉……”
这话可把贾母给惹着了,啐了贾政好几口:“你又是听了哪个小老婆的荤话,她就是不咒死我的宝玉不罢休的……”
是说赵姨娘给进的谗言。言下之意,便是说赵姨娘在其中使坏,再往深了想,只怕也是怀疑那不见了的宝玉,是有人给做了手脚了。
王夫人原本还觉得人只要醒过来,便好。改了性子,这也是意外之喜。纵使有些瞧着不及以前有灵气,可这往后踏踏实实的,进学做学问,难道不是好事?
可如今听贾母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的怀疑起来了。难道真是赵姨娘做的妖。
把探春难堪的几乎无地自容。
贾母叫林雨桐过来,是觉得林雨桐有福气,想接林雨桐到府里住些日子,说不定就把宝玉找回来了。可这事林雨桐能答应吗?
她就说:“祖母往人祸上想,原也没错。只是这祸事只怕不在家里。”
探春浑身都放松了,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宝钗就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到底是福气深厚,还是有别的缘故?如今且说不好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