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止住的哭声顿时再度泛起,哭泣着哀嚎起来。
“领导,求求你救救我那孙子吧,我那孙子才八岁啊!”
“领导,求求你了,我们家孙女儿他爹娘还在外面打工没回来哩,这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面对他们两口子啊。”
“是啊领导,您救救我们吧,要不然我们也没法儿活了。”
老村长面色顿时更加难看,一抹无助的恐慌在眼神中散发出来:“那可咋整,那可咋整啊。这些孩子们都才十岁八岁的啊!”
许伯安急忙说道:“王村长,你先别急,你带路,我们一起跟着过去看看,万一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王村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点头招呼道:“好,好好,太感谢你们了,来这边,跟我走。”
说罢,便扭转身子,急忙带路走着。
许伯安转身冲着项目经理说道:“快去安排人,把项目上准备的救生衣救生圈都拿上,招呼项目上所有的领导干部,都跟上来去看看情况。”
项目经理点点头,应声准备去了。
许伯安又冲着安置点的这些个项目上的技术员和工人们,喊道:“兄弟们,上游村子里有十几个小娃子被困在水里了,大家有愿意帮帮忙出把力的,跟我上去看看。”
许伯安的话一出口,便有四五个小伙子跟了上来,许伯安迅速扫了一眼,记住这些人的面庞,当即喊道:“感谢几个兄弟愿意跟着我,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先赶紧过去吧。”
十几分钟后,许伯安便带着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上游的村子里。
放眼望去,十多米宽的洪水中间,是一颗分叉的大柳树,瞧这地形,这柳树怕是王家沟村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就是村里面的老人家晒太阳聊天的地方。
没曾想有朝一日,它居然担负了村子里的守护者,拦住了要带走村子里孩童的肆虐洪水。
柳树的几个树杈上,几个小孩子紧紧地抱着树干,细细一数,足足有六个小孩子,看上去年纪都还不大,此时正瑟瑟发抖的哭着。
因为洪水的冲击和孩子们的负重,那柳树的树杈似乎已经被压得有些弯曲,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一个老人无助的哭喊道:“妞妞,别着急,我马上就来救你。”
老村长面色焦急的看着许伯安,道:“领导你看,这地方是我们村口,地形正好是一条沟,水深现在足足有一米半快要到两米了,没有大型机械,这怕是过不去啊。”
项目经理闻言,急忙说道:“这……许总,这事儿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咱们这……这点儿装备,水流这么急,咱们这本事怕是搞不赢啊!”
许伯安没吭气,他侧目看了一眼水面,因为大雨持续的降落,这边的水位也是持续攀升,再等下去,怕是会更加危险了。
许伯安深呼吸一口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对面有一个小孩儿,他马上就过去,这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可是眼下对面有这么多的小孩子,他一个人过去,怕是难以安抚这些小孩儿,万一孩子们乱了阵型,纷纷扑上来求救,那将会更危险。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多发动几个水性好的人一同游过去,才能确保不出乱子。
可是这么大的洪水,谁也不敢保证能万无一失,人家是出来打工的,不是卖命的。许伯安身为领导,更得要替自己手下的兄弟考虑。
何况,这些人在这种时候,还能不能听自己的话,也是个问题。
许伯安正在想着,忽然,人群中发出一道道惊叫的喊声。
放眼望去,那柳树上,一根粗壮树杈居然从中间断裂了一半,好在树皮树枝还是有韧性的,没有直接完全断裂,只是树杈上的那一个小孩惊恐的抱着树枝,摇摇欲坠的像是一个钓鱼竿一样,垂在水面上。
其他小孩更是惊恐的哭的更大声了,此起彼伏的穿过洪水滔滔,传入许伯安的耳朵。
干!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什么都迟了!
许伯安大喊一声:“有会游泳的兄弟,觉得自己还行的,穿上泳衣跟我冲他凉的!”
说话间,许伯安来不及再去管别人,自顾自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一跃而入,跳进了滔滔不绝的黄色洪水中。
他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便没再去穿救生衣,何况项目上备着的那几件救生衣也未必够用!
没想到几乎在同时,身旁也响起了扎猛子的声音。
而且对方还穿着救生衣,很显然,对方在许伯安心理斗争激烈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决定。
许伯安侧目望去,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刘冬文!
许伯安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他!
想到昔日里墙头草一般趋名逐利的刘冬文,许伯安怎么也无法将记忆中的人与眼前这个义无返顾穿着救生衣的人联系在一起。
刘冬文见许伯安向着自己望了过来,笑呵呵的喊道:“别愣着了,快走吧,我年轻的时候是咱们东江市业余游泳大赛的亚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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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伯安笑着冲刘冬文竖了个大拇指,急忙向着那个趴在断了的树枝上的小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