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知许不知顾淮景为何会出现在这,她四下看看,这是绣坊的园子没错,她歪头看向来人,“顾大人,办案办到人家园子来了?”
她嘴角含笑,心中却不免有些酸涩,谁能想到曾经那般亲密的俩人,最终会走到如此疏离的地步。
“檀知许,你是闲的无事可做了?”
顾淮景眉眼之间透着不快,甚至还有些嫌弃。
檀知许倒是奇怪了,怎么擅闯他人宅院还如此嚣张?
顾淮景越是如此,檀知许就越是来劲,“顾大人,您现在属于擅闯民宅吧?”檀知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身官袍的顾淮景压迫感十足,冷峻的面上全是寒气,那双好看的桃眼毫无感情,白瞎这双好看的眸子了。
若不是知道自己跟他曾经相熟到要成亲的地步,檀知许都要因为他的冷脸误以为二人不相识了。
“逃犯往这个方向来了,你若不想死,最好现在就走。”
“这是我侯府的园子,我为何要走?要走也是大人走。”檀知许双手抱肩,慵懒至极。
“我没与你玩笑。”
顾淮景微微蹙眉,檀知许不在乎的神情,引的他很是不满。
“臣妇亦是。”
最终顾淮景没能扭过檀知许,只能让衙役进门,“将侯府二夫人请走。”
“顾大人,您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檀姑娘,是重犯,您别拧。”藤锡一眼看出檀知许是在跟顾淮景怄气,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来到檀知许跟前叮嘱一句。
檀知许侧眸看向藤锡,瞧他一脸认真,她只好作罢。
“好吧,既然藤统领都这般说了,那我就先回避好了。”
檀知许不亲不愿地离开了园子。
再看看顾淮景就跟没看到她一般。
出了绣坊园子,檀知许并未走远,直接在隔壁新买的铺子开始布置。
酒楼必须的尽快开起来,有些事情就是怕夜长梦多。
如今绣坊的成衣、布料掌柜的已经开始低价出售,相信用不了三日便可全部卖出。
想到这里,檀知许的心情好了许多,找了一些瓦工跟着她收拾铺子,许是忙了起来,她顾不得这么多,很快就将顾淮剧抛之脑后。
直到入夜后瓦工离去,檀知许想要回侯府,刚到街上却跟顾淮景打了照面。
顾淮景看着眼前人,想到头午见到她,如今又见到了,他可不觉得她是在闲逛。
“檀知许,你又在搞什么?”
几乎是本能,顾淮景就想要质问她。
一身疲惫的檀知许,面对顾淮景的审视逼问,她气上心头,任何人都可以觉得她不择手段,唯独他不可以。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来这一次,她未曾做过伤害他的事。
当然言语上的疏远,不过是想让他保住自己的前途,不让他牵扯到自己这些糟心事中。
“顾淮景,你觉得我没安好心?你觉得我又想惹事是不是?你是觉得我还在打祁弯月的注意?还是说,你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攀上了什么人的高枝?”
他眼神里的不友善让檀知许实在是忍不了,当即就是一通质问。
“我……”
很多话顾淮景可以辩驳,毕竟她说的这些事,她都做了,可不知为何对上她有些生气的脸,他就是说不出口。
檀知许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仿若布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更为动人。
“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顾大人说的都对,顾大人简直是神机妙算,臣妇什么都没做,您就已经看到了事情的本质,您可真是了解臣妇。”
檀知许赌气一般挤兑一句,面上也不怎么好看。
“顾大人,还有事吗?”
顾淮景只是看着檀知许,并未接话,她自顾自行礼,“那臣妇就不打扰顾大人了。”
话音未落,檀知许转身走人。
她靠近顾淮景时,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眼睛的余光不自觉落在了顾淮景的脸上,不消片刻那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檀知许步伐沉重地离去,头也没回。
顾淮景转身看着檀知许,依照他对她的了解,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她才是自己认识的檀知许,先前那个故作风情,搔首弄姿的檀知许只是她的伪装。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顾淮景的心咯噔一下,他连忙招手让藤锡到跟前,“你去查查檀知许跟西郊庄子的关系,还有她最近都在做什么,秘密查,莫要让人察觉。”
“是。”
藤锡很激动,终于…主子终于开始行动了,这样总比他日日在府上借酒消愁的好。
不消一宿,藤锡就查到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顾淮景彻夜未眠。
藤锡一身疲惫地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呈现。
“西郊庄子是檀知许用自己的银子购置?侯府并不知晓?”
“是。”
她购买庄子为何?
顾淮景现在更是一头雾水,没等多想,藤锡将檀知许整的侯府大房鸡犬不宁的事也给说了出来。
顷刻间,顾淮景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先前檀知许跟宋云熙纠缠不清,她说:臣妇总得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