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杨再兴,赵守槐其实很不喜欢。
但现在这个杨再兴如何,他的确是没心思去管。
“过段时间就该是两国谈判的日子,袁不屈前几日也像朕说明希望能够参加此次的谈判,他说两国谈判,虽然我们大魏战败了,但还是要有一个宰相来镇住场面。”
“朕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答应他,而且朕现在还是太子,两国谈判,大魏群龙无首,只怕是谈判的时候不利我们啊。”
韩京听出了太子的弦外之音,不就是着急登基了吗?
“陛下登基之事,臣觉得还是不要着急的好,毕竟现在齐王还没有抓到,您想如果这人一直潜伏在大魏,就等着伺机而动,您到时候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坐不踏实不是?”
赵守槐有些生气,自己堂堂储君该不该登基,居然还要听一个臣子的吩咐。
“韩相,朕是太子,是大魏的储君,那齐王他是否潜伏在朕的身边重要吗?朕要是等到抓住他在登基,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大魏天下听谁的?”
“难道说韩相,你想做大魏的这个当家之主?”
“老臣不敢!”
韩京拱手道:“只是自古以来君臣一心,只是
臣的确是觉得不是登基的好时候,若是陛下一意孤行的话,只怕是到登基大典的那一日,没有多少大臣愿意到场。”
“您想想,袁不屈一派那都是支持齐王殿下做皇帝的,您可不是他们支持的对象,老臣是忠心太子的,可是太子若一意孤行,非要自作主张登基的话,那老臣那一日怕是也出不了场啊。”
“你威胁朕!”
赵守槐狠狠的瞪着韩京。
韩京面对赵守槐的愤怒,丝毫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是逐渐将腰背挺直,直视赵守槐。
臣子面圣是不可以直视皇帝陛下的眼睛的,只能低着头看着地面恭敬的回话。
韩京挺直的腰背,直视着赵守槐的眼睛,这可不是臣子的本分,甚至有点儿不逆。
赵守槐这个人虽然身上没二两油,但却也不是一个傻子。
在被韩京直视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现在朝堂之中虽然依旧分为两派,相互制约,相互制衡。
可是坐在皇位上的不再是自己的老爹了,而变成了自己。
这两派的官员没有一派是自己提拔起来的,所以自然他们不会遵从自己,更不会畏惧自己。
韩京和袁不屈这两个老不死的在朝中已然扎
根颇深,想要拔除他们两个,以现在自己手里的实力,那可是难如登天。
而今天韩京强硬的姿态也是告诉了赵守槐,虽然你是储君,但我是宰相。
自古皇权与相权相争的事情不在少数,可你现在还不是皇上,手中自然也没有权力,现在整个大魏就是我韩京最大的时候。
赵守槐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挤出了一个笑容。
“韩相说的有些道理,齐王现在没找到,朕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是坐的不踏实,只是这齐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现在朝中一应事全都托付给韩相和袁相你们二位,朕也是心疼你们二位,高龄还要为朝廷鞠躬尽瘁,如今先帝已去,正是国家关键时刻,若是你们二位的身体再出些毛病,那我大魏岂不是失去了两根柱石?”
“朕也是心疼你们。”
韩京对于赵守槐的主动示弱很满意,但让他感到隐隐不安的事,这个平常有些嚣张跋扈的赵守槐,这个脑子在自己看来一直不太好使的赵守槐,如今居然也会说起场面话。
难不成这个笨蛋还真有自己开悟的一天?
“老臣这条烂命,生来贫
贱,若非先帝圣明,提拔老臣,老臣只怕现在还是无法出人头地啊。”
“先帝对老臣有知遇之恩,老臣一而再阻挠陛下登基,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想要扫清殿
赵守槐起身来到韩京的面前,握住韩京的手。
“韩相的心思,朕都明白!既然如此,那就全听韩相的,韩相觉得什么时候是登基的好时候,那朕就什么时候登基,若是情况一直不明朗,朕就一直担任储君之位,治理天下。”
韩京看着面前笑容越来越自然的赵守槐,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先帝的影子。
赵守槐听话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自己要的是要把他驯服。
可现在他这么听话,反倒是让赵守槐心里面有些担心。
难道是这个家伙他不准备依靠自己,准备依靠袁不屈了?
袁不屈一向看不上赵守槐,可要是赵守槐真的以这个面目去找袁不屈,只怕那个昏着头的老糊涂,会相信赵守槐这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到时候若赵守槐得到了袁不屈一派的鼎力支持,他还是能坐上皇位。
“陛下能够理解老臣,老臣感激涕零,其实陛下现在想登基也不是不行,只
是我们大魏与匈奴的国家战败,我们是以战败国的姿态面对战胜国,若是陛下此时登基,那只怕后世史官记载,陛下身上少不了这一个污点啊。”
“所以再缓缓,等到谈判结束之后,陛下登基之日自然而然也就到了,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