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不小心又说了现代词汇。
“这个正当防卫就是在他人对我做出攻击,我做出合理的防御以及反击,就叫做正当防卫。”
司马青夕闻言,皱着秀眉,仔细思索了半晌,而后重重的点头夸赞道:“言简意赅!”
杨再兴微微一笑。
“连你都学会拍马屁了?”
“这当然不是拍马屁。”
司马青夕反驳道:“你说的这个词的确很好用,对了,大魏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说的上是正当防卫?”
“差不多吧!”
杨再兴长出一口气:“大魏已经千疮百孔,匈奴其实自家后院也不够干净,可比大魏还是强了不少,现在唯一能延长匈奴国祚的,就只有南下吞并大魏的土地。”
“只要土地够多,匈奴治下的各个部落才会放下对彼此的矛盾,老老实实的听话,所以匈奴和大魏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再加上大魏的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任谁看都是立足不稳之时,这便是大魏的生死存亡之刻,我要是萧太后,我也会选择此时动兵。”
司马青夕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要是照你
这么说,匈奴是不是十拿九稳了?”
司马青夕本以为会得到杨再兴肯定的答复,却没想到杨再兴摇了摇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大魏虽然内部千疮百孔,无论是军事、吏治还是民生都是烂的流脓,但到底还是有些底蕴在的。”
“匈奴要想吃下大魏的土地恐怕没那么容易,少说也得十年吧。”
“十年?”
司马青夕不情不愿的说道:“十年未免也太长了点。”
杨再兴沉声道:“你以为是漠北草原上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战争?这是国战!关系到两国国运自然都是要拿出最厉害的招数。”
“那你呢?”司马青夕看似无意的问道。
杨再兴微微一笑。
“我自然是希望能够超脱于世俗之外,无论是大魏还是匈奴,两家爱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不牵扯到杨庄我都无所谓。”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司马青夕辩驳道:“别说你脚下这片土地是大魏的土地,也是匈奴以后必定要争的地方,只说你被大魏朝廷和匈奴王庭同时看中,你就不可能超脱于两国之外。”
“我要是你,面对千疮百孔的大魏,我早就已经
另投明主了,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司马青夕的这个问题是代表司马家问的,而司马家代表的则是匈奴。
杨庄现在稳步发展,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可杨庄就是杨庄,大魏再怎么烂也就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匈奴比大魏还要强大一些,而三者之间自然而然现在就属杨庄最弱小。
所以杨再兴即便别有所图,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
这就好比如履薄冰一般,一旦稍有不慎就是冰面开裂坠入冰窟的下场。
杨再兴现在就是如此,只要过了这个冰面,前面就是一马平川,一片坦途。
所以对于司马青夕的问题,即便是两人关系暧昧,杨再兴自然而然是不会正儿八经的回答他的。
“你说的有些道理哈,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这个萧然我是一定要把他赶跑的。”
“天色不早了,我去睡觉了,司马姑娘你请便吧。”
杨再兴说罢,悠哉悠哉地回了家,司马青夕看着杨再兴的背影,气得跺了一下脚。
……
第二日。
萧然一夜未睡,清点了一遍之后,发现昨天杨庄虽然夜里偷袭,但并未造成多大的伤亡。
算上营啸死的人加起
来还不足六百人,这对于他几万人马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虽然士气不在,但实力还在,萧然有信心,只要卡住杨庄周围的咽喉要道,饿也得饿死他们。
就在萧然看着杨庄周围的地图,准备一步一步的实行自己的计划,将杨庄彻底困死的时候,忽然一个士兵匆忙来报。
“将军不好了,我们的战马好像染了瘟疫!”
“什么?”
萧然猛地回过头来,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来的时候我们的战马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怎么到了这儿就染上了瘟疫,你们这帮废物到底是怎么看的马!”
那士兵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幕僚在旁边急忙说道:“将军勿急呀,咱们不妨先去看一看,只是染上了瘟疫,并不代表咱们的战马都染上瘟疫,只要把得了瘟疫的战马处理掉,剩下的战马依然还可以用啊!”
匈奴和大魏相比,最大的优点就是骑兵要比大魏的骑兵强悍,稍弱一点也就是攻城战匈奴兵不太擅长。
如果骑兵全部瘫痪,那自己的火旗军就相当于自断臂膀。
杨庄内的士兵,只要有战马,只要有训练有素的骑兵,那他们
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包围。
萧然急忙冲出营帐来到马厩,负责养马的马官看到萧然来了,吓得急忙跪下。
萧然看着马厩之中,有好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