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韦一笑给陆深送去了五千两黄金。
陆深面色阴沉得厉害。
“韦公子,你在跟我开玩笑,昨天可是说好两万两,你只带来五千两,让我怎么做?”
韦一笑带着一副苦瓜脸,就差哭出声了。
“知府老爷,我也没办法啊,钱庄里只剩下这五千两黄金了,其余的都被杨再兴偷走了。”
陆深冷哼,韦一笑竟然对自己留了一手。
“回去想办法凑。”
打发走韦一笑,陆深让人拉着金子匆匆去了并州卫所。
童胜发现只有五千两时,一脸不爽。
“陆知府,说好两万两的。”
陆深一筹莫展,“整个并州城现在只有这么多,我全给你带来了,剩下的我慢慢凑,还请童指挥使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童胜纠结了半天,才勉强答应。
“好吧,你什么时候把金子送到,我什么时候出兵剿匪。”
“童指挥使,我们也算老相识了,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我是真没有办法才来求你,刘权一直在盯着我,剿灭不了清风寨,我就过不了考核,这个知府也就当不成了。”
陆深声泪俱下。
“童指挥使,你若帮我,就是我的再造父母
,我会记住这个人情。”
童胜在军营里踱来踱去,最后长叹一口气。
“好吧,陆知府,那我就帮你一次,但你欠我的一万五千两黄金,写个字据。”
陆深气得想骂娘。
童胜,你别得意,将来若是被老子握住把柄,非弄死你。
他忍气吞声写了字据。
妈的,回头也得让韦一笑写个字据。
童胜收好字据,满面春风。
“陆知府,你我同朝为官,本指挥使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去清风寨山下等着我,我亲率大军过去。”
陆深总算松了一口气。
卫所大军一到,犹如泰山压顶,清风寨必土崩瓦解。
他喊来常威。
“兵分两路,一路去攻打清风寨后山的守备兵,一路围住并州城,围而不攻。”
常威当即领兵前往。
当他率兵出现在并州城下时,留守的守备兵很是懵逼。
非战时,卫所的士兵都在军营驻扎,跑到城墙下干嘛?
难不成匈奴攻过来了?
常威大声喊道:“城中的守备兵听着,立即打开城门,我军接管城防。”
守备兵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有几个人下了城墙,最快速度跑向知府衙门。
跑了一半
,才想起知府陆深去清风寨督战剿匪了。
而并州的同知一直空着。
他们转头跑向驿馆。
如今并州城内最大的官员是朝廷钦差刘权。
轰。
当刘权得知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以他的智商,完全明白并州卫所要干什么。
他们叛变了。
童胜,尽然是匈奴的间隙。
这么多年,大魏朝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刘权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陆知府前往清风寨督战了?”
那守备兵点头。
刘权一拍大腿。
此时此刻,怕是陆深已遭遇不测。
“钦差老爷,城内只有一千守备兵,哪里是并州卫所的对手,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琦面色惨然。
“父亲,事到如今,并州城怕是保不住了。”
刘权面色一冷,“琦儿,你的意思是投降?为父可是朝廷钦差,投降背上一辈子的骂名不说,我们刘家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这时,又有一名守备兵前来报告。
“钦差老爷,常威在城下叫喊,无论并州降与不降,他们都会屠城,而且他们不允许并州投降。”
刘权只觉得自
己脑子不够用的了。
他们到底要干嘛?
“他们准备攻城了吗?”
那守备兵摇头,“没有要攻城的迹象。”
围而不攻?
刘权更理解不了了。
“并州虽然位于大魏边陲,北边就是匈奴,可中间有五云山这一天然屏障,即便并州卫所攻占了并州,匈奴的援兵也得绕道而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大魏附近州府的卫所可能早已把并州城夺了回来。”
“并州城,匈奴得不到不说,还暴露了童胜这枚暗棋,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权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如今并州城上下,最大的官员就是他刘权。
可以这样说,全城都得听他的。
大小官员都挤到驿馆之中,请刘权拿个主意。
可刘权是文官,根本不懂打仗,他哪里有什么主意。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有人却帮他出了一个主意。
“钦差老爷,明州的杨再兴正在并州城,当初明州被匈奴大军包围,明州以他为军师,击溃匈奴,如今我们何不再让他担任军师,或许能让并州有一线生机。”
并州城被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