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父子不知道的是,他们跟杨再兴做买卖的时候,司马青夕就在隔壁。
她听到了三人的谈话。
“刘权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不过你说的那四句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很是不错,虽然没有辞藻,却字字发自肺腑,充斥着真情实感。”
杨再兴呵呵笑道:“这就是一首诗,卖给刘氏父子的诗,只是他们两个没反应过来。”
司马青夕蹙眉,“杨公子,万一他们的算盘落空了,你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刘家的银子烫手。”
“有你司马家的烫手吗?”
司马青夕冷哼一声,“司马家待杨公子是真心实意,刘家只是把你当成工具,不一样。”
杨再兴却云淡风轻,“没关系,有钱赚就好。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
“司马家打听清楚了,你能被封为县子,是因为当朝副相袁不屈借助你的那首从军行,打了匈奴使臣的脸,皇上龙颜大悦,所以才有了这道圣旨。”
杨再兴恍然大悟。
难怪。
杨再兴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赵仅的尿性,怎么舍得给自己加官进爵。
原来如此。
司马青夕继续
说道:“所以刘家想借你的诗词搏爵位,有些一厢情愿了,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关系,谁让他们人傻钱多。”
司马青夕一怔。
难道在杨再兴眼中,朝廷命官都是傻子?
聊了几句杨再兴又开始哈欠连天。
这几天比较忙,没睡好觉,总是犯困。
“司马姑娘,你来找我到底何事,不会又要拉我入伙吧,我这人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司马青夕翻翻白眼,“你不会是被皇上一个县子就给收服了吧?”
“我只想混吃等死。”
杨再兴的懒散态度让司马青夕非常恼火。
你明明胸怀大才,却偏偏胸无大志。
让一身才华白白浪费,简直暴殄天物。
“没什么事的话,我得去补觉了,如果你舍不得李师师,快把她一起带走,我完璧归赵。”
司马青夕一脸黑线。
从来没见过如此顽固的男人。
难不成,他……不举?
如果被杨再兴知道司马青夕此时内心的想法,杨再兴一定爆锤她。
你才不举,你们全家都不举。
司马青夕的屁股却没挪窝,“你先别着急赶我走,听说威扬钱庄最近在找你的麻烦,韦一笑可不是普通角色,此人心狠手辣,没有
底线。”
杨再兴呵呵了。
你笑里藏刀,比韦一笑更可怕。
你们司马家阴险无比,比韦家更狡猾。
司马青夕又一脸狡黠地问道:“威扬钱庄的金子,是不是你偷的?”
杨再兴蹙眉,“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韦一笑把我院子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金子。”
司马青夕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或许是你藏到了别的地方也未可知。”
“那司马姑娘尽管去找。”
与此同时,韦一笑找到了刚刚剿匪回城的并州知府陆深。
陆深指挥并州守备兵跟清风寨打了几场,无一胜绩。
他心态炸裂。
麻痹的,清风寨的贼子太强悍,害得自己在损兵折将。
若是刘权怪罪下来,自己可真就过不了这场考核大关了。
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韦一笑来见,心情烦躁的他原本不想见。
可韦家是威扬钱庄的东家,不好得罪。
“韦公子,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本府公务繁忙。”
“知府老爷,在下有一事相求,杨再兴偷了威扬钱庄的金子,一共二十万贯,还请知府老爷给在下作主。”
韦一笑一怔。
杨再兴刚刚被封为文安县子,你现在让我去搞他,还让
不让我活了?
陆深板着脸,“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但在下坚信,金子一定是杨再兴偷的,请知府老爷将他捉拿归案,严加拷问,他一定招。”
“没有证据怎能胡言乱语?本府还要围剿清风寨贼寇,哪里有工夫陪你胡闹。”
韦一笑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
如果不帮陆深解决了清风寨,怕他不会帮自己搞定杨再兴。
“在下倒是有一条办法能帮知府老爷剿匪成功,但也请知府老爷给在下作主。”
换成别人在陆深面前说这种话,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你们也配跟我交换条件。
可眼前之人是韦一笑,背景深厚,轻易不要得罪。
陆深一本正经问道:“什么办法?”
“贼寇在清风寨盘踞多年,清风寨又易守难攻,单靠并州守备兵的力量怕是攻不下,知府老爷何不请求援兵?”
“并州指挥使童胜英勇善战,请他出马,一定事半功倍。”
“并州卫所的兵虽不能轻易调动,可只要知府老爷给童胜一定好处,他自然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