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宜气愤难平,身体随着呼吸上下颤动,风景煞是迷人。
杨再兴一阵心猿意马。
难道她椰汁从小喝到大?
孙尚宜冷笑,“杨再兴,我这宝剑可是重金请能工巧匠打制,你敢说不锋利,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削铁如泥。”
杨再兴指了指罗达怀里的横刀。
“你要是能斩断我这把横刀,我就承认你的剑锋利。但我敢保证,最后断掉的肯定是你的剑,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有何不敢,赌什么?”
“我的刀断了,每三天给你送一百刀纸,你的剑断了,你当我一年的丫鬟,如何?”
孙尚宜一怔,气得咬牙切齿,“杨再兴,你占我便宜。”
杨再兴一脸淡然,“孙小姐的意思是,认定自己会输?”
“我才不会输,输的人是你,杨再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孙尚宜跳下白马。
杨再兴让罗达举起刀。
“孙小姐,我这刀就这样竖着,你尽管来斩。”
“狂妄,杨再兴,你输定了。”
她挥起宝剑,狠狠劈下去。
Duang~
刀剑相击,发出一声脆鸣。
宝剑断成两截,下半截掉落在地。
孙尚宜目瞪口呆。
怎会这样?
自己的宝剑明明锋利无比,而且他的刀是静止的,宝剑从半空划过,加持了自己
的力道。
最后断掉的,怎么可能是剑?!
杨再兴神色得意,“孙小姐,你输了,从现在起,给我做一年的丫鬟。”
孙尚宜恼羞成怒,“杨再兴,你故意设局骗我,你那把刀肯定有问题。”
杨再兴让罗达把刀拿给孙尚宜。
罗达很不舍。
这小娘子冒冒失失的,脾气还不好,万一一气之下把刀给折了,找谁说理去。
孙尚宜见状,嘴角一扬,轻笑一声,“果然,你的刀有问题。”
“刀绝对没问题。”
“那你为何不敢给我看?”
罗达纠结了半天,终究把刀递了过去。
孙尚宜一把夺过,左手握刀柄,右手捏住刀尾,用力一弯。
看到这一幕,罗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心。”
她几乎把刀身弯成九十度,刀仍完好无损。
她左手放开,刀身归位,笔直依旧。
“这刀韧劲好强。”
“你的力气也好大。”
杨再兴这是发自内心的赞扬。
“你这刀卖给我吧。”
“非卖品,名刀有主了。”
孙尚宜面露失落。
杨再兴提醒:“孙小姐,打赌你输了。”
孙尚宜的俏脸瞬间冰冷下来,“你要是再敢纠缠此事,你家的纸我不要了,看你卖给谁。”
杨再兴面色平静,不为所动,“孙小姐应该是要把纸运往京城卖吧
?”
“你怎知道?”
“王承宗来找过我,可我答应孙小姐,一个月内杨庄纸只卖给你们孙家,便说到做到。”
孙尚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如此说来,我孙家欠你一个人情?”
“孙小姐知道就好。”
孙尚宜彻底凌乱了。
小丑竟然一直是自己。
杨再兴完全可以绕过孙家,直接把纸买到京城。
可他还是给了孙家一个机会。
自己还以不收杨庄纸威胁他,真是可笑至极。
“孙小姐,你若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
孙尚宜气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
杨再兴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王承宗这厮阴魂不散啊,怎么又来了。
王承宗恭恭敬敬朝杨再兴作揖,“先生。”
杨再兴懒得搭理,转身进了院子。
王翰林急忙跟了进去。
杨二牛嘴一撇,“这个王翰林,真是狗皮膏药,难道他看不出来再兴哥很讨厌他?真不要脸。”
孙尚宜神色僵滞。
人家王承宗可是翰林学士,你们一个个不待见他,就不怕他怪罪?
王承宗跟在杨再兴屁股后边。
“先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跟恩师写信了,不久朝廷会来令,调我出任晋通县令,以后我和先生就可以常
来往了。”
杨再兴一脸黑线。
王承宗这是赖上自己了?
他如果三天两头来串门,还让不让自己活了。
杨再兴痛心疾首,“王翰林,你堕落了,你堂堂翰林学士,怎能大材小用当一个县令,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朝廷不重视人才,你将朝廷置于何地?”
“先生,我留在晋通,能从先生这里学到更多,朝廷会理解我的,先生,你收我做学生吧。”
说着,他深深弯腰,朝杨再兴行礼。
刚刚走进院子的孙尚宜目瞪口呆。
杨再兴就跟训孙子似的训王翰林,王翰林一口一个先生叫着他不说,还给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