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失笑,“担心这个,你们直接问北堂大人不就行了?
怎么,在我这御书房听情报是更好听一点吗?”
她叫北堂无衣来本就是为了打听扶桑岛的消息。
结果这些人一听她叫北堂无衣就组团过来吃瓜,这让宴楚歌颇为无语。
总觉得北堂无衣手里若是有哪怕一丝丝的有用情报,这些人也不至于跑到御书房里来吃瓜的样子。
北堂无衣一脸严肃的表情很符合他大理寺卿的身份。
“扶桑岛的消息传来的突然,臣不知道对方究竟对我朝做何打算,就没敢擅自与他们言说。”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宴楚歌听的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你是的确有收获了?”
北堂无衣面带庆幸,“家慈那里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大理寺不是关了很多重要的经济犯吗?
臣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还真找到几个去过扶桑岛的人。
有一个人还是从扶桑岛王室逃出来的,臣亲自审问过他,还真套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宴楚歌激动的吩咐经雨,“快,给诸位大人赐座看茶。”
俨然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事关重要,又不是三言两
语能解释清楚的吗,北堂无衣也就没有推辞。
悠然入座后将早就准备好的供词拿了出来,“这是那囚犯的口供,皇后娘娘请过目。”
朱颜主动将口供呈给宴楚歌,北堂无衣这才娓娓道来。
“按照那囚犯的交代,扶桑岛应该在东南海域,算得上是一个小国家。
他们之前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很排。外,可以说是将外面的人视作洪水猛兽。
凡是从外面过去的人,一律还没上岸就被他们弄死了。
直到四年前,大概七八月份,扶桑岛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干旱,几乎饿到绝种,却不知怎的就起死回生了。
自那以后,扶桑岛不仅不排。外了,还会故意劫掠五洲大地的人强行带到扶桑岛去教他们耕种冶炼等先进的技术……”
北堂无衣还在一脸严肃的补充笔录上没有的细节,宴楚歌却只留意到了一个细节,“又是四年前么?”
北堂无衣被她忽然的问题打断,愣了一下,才默默点头,“是啊,四年前。
皇后娘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问题不宜为群臣所知,宴楚歌摇摇头,“没问题,抱歉,本宫走神了,您继续说。”
北堂无衣遂继续
说下去。
然而,宴楚歌听着听着,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好巧不巧,北堂无衣也在这时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道:“说起来,我朝目前虽然并未与扶桑岛有过正面冲突。
可是皇后娘娘,这个扶桑岛虽然只是个弹丸小国,可它的野心,却似乎在全五洲大地呢?”
弹丸小国这四个字很直接的刺激到了宴楚歌的敏感神经。
她迫切的问道:“你觉得扶桑的目标是整个五洲大地,有什么依据吗?”
扶桑岛这个名字只是在嘴里叫一遍就能想到它的领土应该是不怎么大的。
按理说就算有人帮他们也不需要太忌惮。
只是宴楚歌自己都没意识到,听到北堂无衣对扶桑岛的种种控诉和怀疑时,她脑海中就已经将扶桑和大天朝某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地方对标了。
预知危险的雷达早已经开启而不自知。
北堂无衣不知道宴楚歌为何忽然如此郑重,吓了一跳,却还是尽心解释,“这四年来,他们在自己的疆域内训练水师,屡屡背上。
甚至还在南湾海峡劫掠了上千艘商船。
之前不知道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么一查,臣怎么觉得这一
次次的出海和劫掠不像是在掠夺资源,更像是在为什么大型战事做准备呢?”
薛紫阳大概也是私底下查过一些关于扶桑岛的情况,闻言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
扶桑岛远离五洲大地,方圆千里内除了他们自己,就再无外敌。
可这几年忽然培养出了上万人的水师,还动不动往五洲大地靠拢。
看上去,的确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啊!”
宴楚歌没有立刻回应二人的话,转身走到一旁将五洲大地的舆图拉了出来。
历时八年才找齐的五洲大地的舆图占据了御书房里最大的一整面墙壁。
宴楚歌站在舆图一角问北堂无衣,“北堂大人可是扶桑岛最近几次出海的航海路线?”
北堂无衣站起身走到舆图前,在空白处比划,“按照那几个罪犯的交代,扶桑岛大概在大乾和南越接壤的东南方向一千二百里处。
他们知道的对方的几次出海基本是在往南越琼州岛和我朝曲周郡方向摸索。
不过目前扶桑水师的续航能力还不足以抵达我朝海岸线,所以都是版图返回的。”
北堂无衣虽是文官,可毕竟世家出身,宴楚歌又亲自交代他去打听扶桑岛的情
报,所以阐述起来算得上是详实。
话说完,他还谨慎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了,那些罪犯最早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