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七郡排的上号儿的大臣加起来有上千人,被旱灾和民乱之事折磨了数月都未有明显的进展。
宴楚歌才来一日就把事情搞好了。
不能说这当中没有宴楚歌的身份带来的便利。
毕竟职位越高,手中权限就越大。
像是玄北当地的官员,调动粮草、水源,甚至是杀卢相卿这种四品大员都需要复杂的程序和漫长的过程。
而宴楚歌一个人就能调动所有的资源。
堂堂四品朝廷命官也能说杀就杀。
那些大臣们自觉没脸,便要拼命的在宴楚歌身上挑错处。
非得要给宴楚歌此番力挽狂澜的功劳添上一些污点,他们心里才能平衡。
宴楚歌见状,心下冷哼一声,面上直接道:“本宫之前所言不是在吓唬谁。
你们和那些百姓一样,都只有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玄北若还是这副德行,本宫会奏请陛下对玄北实行全面军管,届时,你们如何自处,就与本宫五官了。”
话说完,宴楚歌将手中剑还给青山,扬声道:“摆驾回都督府!”
“皇后起驾!”
随着太监尖锐的唱喏响起,皇后仪仗调转方向,直奔都督府。
这一天,充实又刺
激,给宴楚歌累的回去倒头就睡,再醒来,已经是翌日傍晚了。
一睁眼就对上了墨慈夫人忧心忡忡的面孔,宴楚歌吓了一跳,“祖母,您怎么在这儿?”
“我看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还以为你病了呢?”
墨慈夫人慈爱的拨开宴楚歌额前的碎发,“赶了那么久的路,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
没病的人却累到硬生生睡的昏死过去,墨慈夫人一时间不知道是宴楚歌生病了令她更心疼,还是眼下没病,却累到睡得昏厥的宴楚歌更让她心疼。
宴楚歌也不起身,就那么裹着被子挪啊挪,好不容易把脑袋挪到墨慈夫人身边,赖赖唧唧的在那儿哼哼。
“累是累,可是祖母,我心里是高兴的。”
她扯着墨慈夫人的衣角在指尖把玩儿着,乐呵呵道:“祖母您不知道,从西凉到玄北的这一路,看着当初那个处处荒芜,民不聊生的东洲被我和凤玄冥亲手变成如今的繁华模样我心里有多开心。
如今的大乾于我而言就是一件精心制作的作品,为它做什么,我都是开心的。”
墨慈夫人既欣慰又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颊。
“你是大乾皇后,看大
乾欣欣向荣,自然应该高兴。
可你和陛下为大乾百姓做了这么多,他们却如此对你,你不伤心吗?”
宴楚歌眨巴眨巴眼,果断道:“不伤心啊!
我做这一切的初衷又不是为了他们,我为什么要伤心呢?”
墨慈夫人都愣住了,“你辛苦经营大乾的一切,不是为了天下百姓,那是为了什么?”
宴楚歌笑了,“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啊!
祖母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就是因为被荣亲王和天启太后一党逼急了才要嫁给凤玄冥的啊!
后来皇帝不公,我就换皇帝。
来到大乾也是,墨风涯和大玄皇帝高高在上的对天启、对我和凤玄冥颐指气使,试图拿捏我,我们便让大玄不复存在。
如今也是如此,我将所有能做的事情做到极致,其他人就算不喜欢我也只能闭嘴。
如此,我和凤玄冥、还有你们、我那两个崽崽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若是这中途我真的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那也是我寻求自由应该付出的代价呀?
我又怎会因为他们的不理解而伤心难过呢?”
于宴楚歌而言,治理大乾江山,组建五洲联合大会,阻止战争
爆发这些看上去关乎五洲大地前途命运的事情,其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她自己和身边的人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为了这个最终的目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是无比乐意的。
墨慈夫人都被震惊到了。
他们夫妻经历五个帝王,见过的君臣无数,有见过将天下江山视为自己私产的,也试过真正爱民如子的。
可从未见过像是宴楚歌这般,将偌大的江山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的。
可就事实而言,宴楚歌和凤玄冥这种未曾刻意找理由去治理天下的人,似乎反倒将偌大的江山治理的最好。
墨慈夫人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
许久,才问出一句,“不伤心就好。
大乾疆域辽阔,无论是臣子还是百姓,皆是三教九流皆有,人品也良莠不齐。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还是施恩图表,明辨是非的。
我和你祖父总担心你被这凸出来的一小部分人给寒了心。
如今看来,你比我和你祖父看的通透多了,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宴楚歌跟个小傻子似的,“你们当然不用担心了!
此番我既回来,你们就跟我一起回轩辕城吧!
我这次回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再离开了,就让我好好陪陪你们,颐养天年!”
墨慈夫人怜爱的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却并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