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钰对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儿媳妇儿也是挺好奇的。
闻言顺势问道:“只听你们说你这太子妃有多厉害,却总也见不着面。
此番伤的如何,离开之前能让朕见见这位手眼通天的儿媳妇吗?”
凤玄冥黯然低头,“这次怕是见不着了,等她伤愈吧。
楚楚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云中城,我们一定会再来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就得看楚楚的了。”
凤玄冥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宴楚歌能再一次来到云中城,因为那至少说明宴楚歌是有以后的。
可现在,他甚至连宴楚歌在哪儿,他身体状况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若非宴楚歌一心要他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他甚至想着什么中央帝国,五洲大地,全都不管了,只想去找他的妻子,找他的楚楚。
可他不能。
胸前的衣袋里还放着宴楚歌离开前特地留下的信,那封信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一样将他捆绑在既定的道路上,挣不脱,放不开。
只能乖乖听宴楚歌的,哪怕心早已经飞到五洲大地,满世界找宴楚歌,人却还是要老老实实的留在云中城。
助司空钰稳定朝
局,也算是为大乾找了一个强大的外援。
毕竟,老虎就算是病了也还是老虎,只要病愈,还是很强大的。
大乾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盟友,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司空钰见凤玄冥情绪不高,不免有些担心,“你不是一直都说她医术超群,怎么,看你的样子,她的伤难道严重到她自己都治不了?”
司空钰知道自己和萧骆嫣这辈子已经没希望了,他不希望凤玄冥也和自己一样。
所以他并不介意凤玄冥身边只宴楚歌一个女人,毕竟宴楚歌的能力足够配得上凤玄冥,她又已经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子嗣传承的大任早也已经完成。
如今他只希望凤玄冥和宴楚歌能好好地有日子。
可看上去,哪怕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似乎也很难完成的样子。
宴楚歌为了不让身边人看到她苍老的样子,连凤玄冥这些最亲近的人都躲着不见,凤玄冥又怎么可能将她真实的情况告诉司空钰。
虽叹着气,无奈的说了一句“医者不自医。”
司空钰于是也没有再刨根问底,只道:“帝国虽然辉煌不比当年,但底蕴还是在的。
有什么需要朕帮
忙的,无论是药材也好,钱财也罢,尽管开口。”
凤玄冥自然是连连应下,而后父子二人就齐齐致力于帮中央帝国重回巅峰的重任,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伤春悲秋了。
只不过,凤玄冥忙活了好几天弄出来的对外开放的方案在朝堂上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反对的声音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了支持的声音。
而反对者的理由也很统一,“纪亲王谋逆就是为了让打破帝国与外界的壁垒,破坏祖宗规矩,陛下才处置了纪亲王。
如今自己却奏请陛下主动打开云中大阵,建立与外界的联系。
此举与明目张胆的拥护纪亲王等一干逆贼有何区别?
太子殿下初回帝国就如此忤逆祖宗理法,如何能够服众?”
说话的是当朝礼部尚书,虽然反对中央帝国对外开放的人很多,但他的身份却是最适合直接反对的。
所以与凤玄冥对刚的重任就落到了他头上。
甚至许多家眷得凤玄冥和宴楚歌所救的大臣们也都不赞成大开云中大阵,让中央帝国重新与外界接触。
而理由和礼部尚书大同小异。
只不过措辞比礼部
尚书委婉了许多,“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严尚书言之有理啊!
帝国与世隔绝是先祖为保护帝国江山而留下来的老规矩。
七百年前差点被灭国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眼前,若是违了祖宗规矩,再度面临四洲围攻,届时殿下如何能确保帝国还能经得起一起四洲联手的冲击?
殿下是要带着臣等一起做那千秋罪人吗?”
……
凤玄冥并未急着将反对的声音压下去,他沉静的放任大臣们各抒己见。
在一旁听着各方发表意见,逐渐的也了解了大臣们的想法。
更清楚地辨别出有哪些人是为了中央帝国而反对,又有哪些人只是为了反对他这个太子而理所当然的反对他这个太子提出的所有事情。
只等所有人都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诸位的意思朕也听明白了。
总的来说,就是两个问题,其一,违背祖宗规矩;
其二,便是担心中央帝国对外开放后会再度面临四洲围攻,是这么个意思吧?”
朝堂上的人都喜欢咬文嚼字,凤玄冥却被宴楚歌带的张口就是大白话。
大臣们心里嫌弃他粗俗,沟通效果却好的出奇。
甚至也学
着凤玄冥用大白话与他对话。
“太子殿下圣明,臣等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很值得意外的是,中央帝国的大臣们竟然几乎无人再持有那种天朝上国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