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声势浩大,目标明确的刺杀,这一次,这些人还真是大玄余孽冲着推翻大乾来的。
只不过这些人也实在是低估了宴楚歌和凤玄冥的警惕性。
一场意图推翻当今朝廷,光复大玄的刺杀搞的跟闹着玩儿似的。
别说刺杀宴楚歌和凤玄冥了,就连大殿内与会的宾客都连毛都没伤着。
倒是那些刺客,在各方的协同审讯下吐出了许多原本被忽略的重要情报。
本来因为怀孕而犯困的宴楚歌听着听着,又精神了。
“虞氏皇族糊涂,鱼肉百姓,买卖官爵,当初陛下带大军杀入东洲的时候众卿扫榻相迎,本宫还以为大家都是欣喜欢迎我们的到来呢,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啊!”
视线落在跪在大殿中央的人身上,“你们,一个掌管天下之财的户部侍郎,一个是统领我朝兵马的大将军。
坐着最重要的位置,却惦记着最不该惦记的人的性命,你们说,本宫和陛下该如何待你们?”
吃里扒外的时候不见恐惧,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倒知道求饶了。
户部侍郎急切道:“皇后娘娘息怒啊!
微臣不想背叛您和陛下,不想背叛大乾的!
可微臣的家小性命全都拿捏在他们手中,微臣不敢不从啊!”
宴楚歌冷嗤一声,“你呢?
本宫亲自推上来的云麾将军,本宫记得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把柄能让人拿捏的吧?
倒是说说,你为何要行此忘恩负义之举?”
“谁说我是孤儿?”
那云麾将军骄傲的梗着脖子,“老子乃是大楚左威卫大将军麾下先锋官战云霄是也。”
“大楚人?”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宴楚歌更是直言道:“你既是大楚的将军,可知本宫乃大楚皇太女,位同储君,你未来的主子?”
“当然知道!”
那叫战云霄的中年将军扬声道:“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大楚皇太女,本将才更要杀你!
大楚出了一个慕容婉已是牝鸡司晨了,我等怎么可能再让她的孩子成为大楚的新主?
尤其还是你这样一个跟慕容婉一样不安于室都是女人?”
宴楚歌闻言直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你怨慕容婉牝鸡司晨,怨我一个女人不安于室。
本宫且问你,你和你的主子,是治世之道能胜得过慕容婉,还是攻城略地能胜得过本宫?”
宴楚歌走下高台,凤玄冥自是要陪着。
两个人犹如珠联璧合,端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压迫感十足。
说话间,宴楚歌拿过朱颜手中带血的长剑挑起了战云霄的下巴。
“大楚左威卫将军宋熙华本宫听过。
一个出身世家,自诩博览群书,文武双全的废物!
每次都只会以最大的代价换取最小的胜利,打了败仗就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己。
哦对了,听说她还怪慕容婉身居相位,坏了大楚的风水。
可这大楚的风水怎么不影响其他人,就只影响他一人呢?”
本来见大楚也有人反对女子入仕,大乾朝臣还有一种遇到知音了的感觉。
结果听到宴楚歌后面的话就绷不住了。
沈寂甚至主动与几个平日里对宴楚歌参与朝政颇有微词的老臣们打趣道:“如此说来,咱们有个皇后娘娘是不是还挺好的?
至少以后差事办不好,有人替咱背锅了是不是?”
被打趣的户部尚书也曾是一方大吏,闻言连连摆手,“还是尽心把事情办好吧,自己的差事怪不好就赖女人,本官丢不起那个人。”
“杨大人所言极是!”
平日里一看到宴楚歌出现在御书房就吹胡子瞪眼的吏部尚书也直摇头。
“女子如仕,的确有违祖制。
但这不意味着什么事都能赖给女子。
男人们若是能把朝堂上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给女子道是非的机会,即便有那么一两个女子入了朝堂,最终也会被挤出去,回归内宅。
自己连女子都敌不过,还胡搅蛮缠,那与街头痞子贺异?”
……
不得不说,这些老顽固们虽然在反对女子入仕这件事上给宴楚歌添了不少堵,但他们脑子还算清醒。
尤其是一致对外这一点做的甚是得宴楚歌欢心。
就是那战云霄,被这些大臣们的阴阳怪气怼的想吐血。
最后也不讲什么道理了,直接硬刚道:“落在你手里,是老子技不如人!
要杀要剐随你便!
但你记着,大楚不欢迎你,更不欢迎你这个皇太女。
想活命,就乖乖躲在大乾后宫去当你的大乾皇后,若是你敢把手伸到大楚朝堂上,就算老子失败了,也还会有成千上万个大楚男儿来取你的狗命!”
宴楚歌就呵呵了,“那本宫好怕怕哦!
看你们这样子,应该也没少刺杀慕容婉吧?
听说慕容婉十七岁入仕,如今她女儿,本宫都已经十九岁了,你们还是没能杀得了她。
杀不了当娘的就来杀女儿,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