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盛京城里,群臣因为凤玄冥的离开而乱成了一锅粥,被委以重任的凤玄烈无奈赶鸭子上架,当起了监国王爷。
而宴楚歌则在离盛京三百多里的宜州城等到了策马而来的凤玄冥。
“参见太子殿下!”
海棠经雨几人行礼的声音惊醒了在车里睡觉的宴楚歌。
推开车门一看,就看到凤玄冥策马而来,连夕阳都被甩在了身后。
队伍还在行进中,凤玄冥追上来后并没有下马,而是跟在宴楚歌的车后面慢慢随行。
宴楚歌见状,眼珠子转了转,脑袋爬出车窗去看。
她的车驾架在队伍中间,但因为有护卫队前后夹着,所以前后方的将士们距离她不是太近。
确定自己小小作一下妖不会影响到什么,宴楚歌一点点挪到门口腾空一月,以一个奇异的角度稳稳的落在了凤玄冥身前。
后面护卫队的将士们起哄着吆喝起来。
宴楚歌骑在马背上扭头看凤玄冥,笑容灿烂如午日阳光,“殿下身手不错啊!”
她是临时起意,若非凤玄冥反应敏捷,她就得骑在那匹马的脖子上了。
凤玄冥下意识的拦住她的腰身,回头看了一眼,起哄的将士们瞬间噤声。
凤玄冥回过头来,脸上却带着肉眼可见的愉悦,“承蒙太子妃夸奖,主要是内人太调皮了,身手不好,怕是连夫人都护不住。”
宴楚歌乐的咯咯直笑。
她并没有问凤玄冥滞留盛京的那段时间去做了什么,而是直接道:“昨日我们大婚的时候,你让夏将军和沈将军出击了?”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且贴合,凤玄冥干脆将下巴搁在宴楚歌的肩膀上,懒洋洋道:“是啊,你我大婚,各方都盯着,边境的压力无形中就会减少很多。
这个时候出击,很合适,你说呢?”
“是挺合适的。”
宴楚歌微眯了眯眼,“当下的盛京正值动荡之时,可自从我们订婚后,盛京城里忽然就安静的仿佛入了一个全新的太平盛世一般。
如今想来,是殿下特地为我们的婚礼打出了一段平静时间吧?”
先帝驾崩,凤玄冥又迟迟不肯继位,俩人的身世也逐渐被更多的人发现,他们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可就在这种最容易遭到攻击的时候,盛京城却忽然安静了下来,宴楚歌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凤玄冥会为了两个人的婚事如此大费周章,不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动。
凤玄冥则笑了,“孤一个人可没这么大本事,天启境内所有的苗头都是孤压下去的,中央帝国那边有师尊帮忙。
大楚那边,是慕容丞相和楚皇的功劳。”
宴楚歌惊讶不已,“我们的婚礼,居然惊动了如此多的人吗?”
凤玄冥低低的笑,他下巴搁在宴楚歌肩膀上,搞的宴楚歌肩膀也麻酥酥的,直痒到了心里。
“是啊,那么多人惦记着帮你呢?
孤娶到你,可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宴楚歌失笑,“可别贫了,我们这么多人到大玄边境,起码要走一个半月,夏将军和沈将军那边能行吗?
按你所说,那陆运陵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夏将军和沈将军不亏吃亏吧?”
谈及正事,凤玄冥立即严肃起来,“夏擎苍的山字营是使用火器最为熟练的,沈寂出身镇国军,对大玄的作战方式有一定的了解。
他们二人配合作战,至少是目前天启能拿出的最具战斗力的组合。
有火器做支撑,孤以为,他们赢了陆运陵当不成问题。
若是有可能的话,等我们到大玄,说不定他们连东北方向的昌渠、安平、临湘三郡也能打下来。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东海和大玄内部的势力知道天启还有大批援军未至,而这些援军都配备了他们没有的火器,杀伤力十足。”
宴楚歌了然,“大军开拔,人员众多,火器又笨重,行军时间是没办法大幅度缩短的。
所以,殿下是想在我们抵达大玄的这段时间内,尽可能的震慑敌人,让敌人不敢对沈、夏二位将军轻举妄动。”
凤玄冥愉悦的点头,“知我者,太子妃也。”
“若是这样的话,干脆再带点粮草吧?”
宴楚歌举一反三道:“既是震慑,那自然是越全面越好嘛?
军队、武器咱们都有了,但天启这一年来内乱不断,难免让人怀疑我们后劲不足。
干脆让后方部队再送些粮草来。
反正要震慑敌军,就让运粮部队大大方方的将粮草运过来,是不是震慑力会更充沛一些?”
凤玄冥严肃脸,“军械和队伍可以用以震慑,但粮草,脱离粮道,堂而皇之的走上官道,万一被敌人毁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粮草这种东西,要毁起来太简单了。
若是不贪图那点粮草的话,趁机放一把火就什么都完了。
这一点宴楚歌也不是没想过,她笑着道:“那就来召移花接木,真正的粮草交给我,但运粮队,还是要跟着大部队演完这出戏,殿下以为如何?”
凤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