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一整个大写的不理解。
“所以,先帝偷偷给大玄贡品,还将天启的青年出卖给大玄皇帝和摄政王,就是为了死后能在历史上有个好名声?”
圣文公一脸郑重的点头。
宴楚歌却是满脸的肌肉都在抽搐,“他脑子真的没什么大病吗?”
“楚楚慎言。”
宴轻歌轻点了一下宴楚歌的脑门儿,“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才大丧。
爷爷既然没有在朝堂上公开此事,就说明此事是不能公开的。
你仔细一时口快,让人拿此事给你下绊子。”
宴楚歌缩了缩脖子,心虚道:“长姐提醒的是,我晓得了。”
而静坐一旁,听宴楚歌和圣文公聊天的宴轻寒也这时也开了口。
“先帝登基时尚且年幼,楼太后本就有意养废他,加上大臣们本来就不太看好年幼的君主,私底下对先帝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是被人轻视的太多了,所以才要不得手段也得让人正眼看自己一次。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竟疯魔到如此地步。”
宴轻寒说着视线又转移到圣文公身上,“祖父特地召我们兄妹三人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吓唬一下楚楚吧?
您要吩咐的事情,可也是与您和楚楚方才所说之事有关?”
宴楚歌和宴轻歌姐妹俩闻言也看了过去,后者微微笑着颔首。
“是与方才之事有关。
寒儿你本就官拜四品监门将军,此番平叛有功,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晋升一下,可曾想过晋升后要去做什么?”
要知道,四品官和从三品之间虽然只是半级之差,职权却是天上地下。
宴轻寒如今只是个四品监门将军,麾下将士不足两万,还只有指挥权,没有调兵之权。
若是真的晋升,哪怕是只晋升半级,也是有机会成为一方主帅的。
而圣文公问宴轻寒这话,分明也是想让他选择一个能助力宴楚歌和凤玄冥的位置。
是以,她迟疑良久,才道:“若殿下允许,孩儿想官拜兵部侍郎,掌天下军械,为太子殿下和楚楚坐镇后方,除却后顾之忧。”
宴轻寒说的异常笃定,宴楚歌却是诧异道:“大哥,你不是一心从容,想当大将军的吗?”
圣文公府的嫡长子,若是想当文官,早在当初就走科举的路子入仕了,何至于跑到战场上去拼杀?
宴轻寒分明是想为了她断送了自己的梦想。
“傻楚楚,只会打仗的将军是做不了一辈子的。”
宴轻寒面带微笑,柔声安抚,“就像太子殿下一样,说起来,其实除了四年前打下北燕四十八州那一战之外,他都没怎么上过战场,可他依旧是天启人人称颂的战神。
大哥也想如太子殿下一般,当个不止会舞刀弄枪,带兵打仗的将军。”
宴楚歌一时无法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眨巴着眼睛,迟疑不定。
就在她犹豫之际,宴轻歌出声带跑了她的思绪,“那爷爷叫我回来呢,可也是想让我如大哥一般做些什么?”
话说完,她自己又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我一介女儿身,如何能帮得上太子殿下和楚楚?”
圣文公老神在在的摇头,“你的确是女儿身,可你先是我圣文公府的女儿。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贺兰家。
贺兰庭那厮在南宫家和西门家落败后抢了那,两家许多的产业。
如今却卷入叛乱之中,朝堂之上当不会再有贺兰家的位置。
老夫与太子殿下、贺兰庭商议过后,给你腹中的孩子某了些许自由。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日贺兰庭便会来接你回贺兰家,届时你便是贺兰家的当家主母了。
贺兰家,会是天启底蕴最盛的商户。
老夫和你们的父亲主文,寒儿和东方家主武,我们的手稳了,天启才会稳。”
宴楚歌都要惊呆了,“文、武、商三界全握在手里,这功高震主的都不用别人怀疑了吧?
您就不怕太子殿下疑心您意图不轨,不等你们三个手稳了,就先给你们釜底抽薪吗?”
所谓釜底抽薪自是以准皇帝之身份收拾圣文公府,在他们大权在握之前彻底抹杀圣文公府的功劳,顺便绝了他们权力滋长的希望。
不乖宴楚歌如此夸张,实在是圣文公的这个决定真的很大胆。
集一个朝代的文、武、商三个行业的巅峰力量在一家家族里,纵观数千年历史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然而,圣文公却只说了一句,“于当下的天启而言,如老夫这般大胆的人自是越多越好。
至于以后,殿下若是收大玄的部分疆域为囊中之物,又何惧区区圣文公府?”
宴楚歌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道:“爷爷说得对,未来之殿下,的确不必惧怕任何世家。”
她说着,正式提出了思虑已久的正事,“爷爷连先帝的秘密都知道,想来对独孤丞相假装谋逆,实则助殿下引诱出皇后党余孽的事情应该也有些眉目吧?”
圣文公淡然的仿佛三清台上的真人,“你是想说修撰史书之事吧,殿下已经与老夫说过了。
此事明日早朝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