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本是随口调侃,宴母却瞬间两眼放光。
宴轻暖亦八卦兮兮的瞅着宴轻寒。
母女三人内涵丰富的眼神给宴轻寒堂堂八尺男儿看的脸颊泛红。
宴母乐了,“真有心仪之人了?
快说说是哪家的闺秀,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宴轻寒被自家母上大人的过度热情给吓到,连羞赫都顾不得了。
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娘您可别太孟浪了再吓着人家!”
“哦~这就怕娘亲吓着人家了啊?”
宴楚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语气那叫一个九曲回肠。
转身跟宴母那儿挑拨离间,“娘亲您看到没,大哥这就叫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这媳妇儿是圆是扁我们都还不清楚呢,这就护上了。
日后我们几个想得大哥一点好处啊,怕是难喽!”
宴母亦苦了一张脸在那儿感慨,“诶,儿大不由娘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宴轻寒调侃的嘴角直抽搐。
见宴轻暖呲着一小排银牙乐呵呵傻笑,敲了她一个脑瓜崩儿,“还笑,就知道跟着你二姐姐胡闹!
大哥往日里对你不好吗,不知道帮我一下的?”
忙着聊正事,被忽略了的媛姐儿见状冷不丁冒出一句“大舅舅羞羞脸!
楚楚姨姨说了,你这是柿子挑软的捏!”
几个人瞬间爆笑出声,宴轻寒更是骚红了一张脸,几欲夺门而去。
宴楚歌乐的抱起媛姐儿,“媛姐儿真聪明,大舅舅就是柿子挑软的捏!
不过看在他都快三十了还光棍儿一条的份儿上我们就大人有大量,帮帮他吧,好不好?”
小丫头本就是跟着大人凑热闹,且自从宴楚歌将她们母女从贺兰家带出来后,更是将宴楚歌的一言一语奉为圭臬。
如今自是拍这小手儿叫好。
宴楚歌笑的犹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说说吧大哥,我来的大嫂是哪家的闺秀?
她也会参加围猎吗,要是会的话我和阿暖去帮你打探一下情况啊!”
宴轻寒微笑,“你不都说了,我已经陪人家去逛成衣坊了,还需要你们打探什么?”
宴楚歌轻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大哥真的有心仪之人啊?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大哥你若是真的心仪一个人,定然是要请人三媒六聘,周全礼数的。又岂会枉顾人家姑娘的清誉,让人家不清不楚的跟着你去逛什么成衣坊?”
宴楚歌说着,又忍不住打趣道:“就大哥你那闷葫芦性子,怕是连人家姑娘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
真的不需要我和阿暖帮忙吗?”
宴轻寒被如此一激,瞬间就不服了。
“谁说我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姑娘是兵部侍郎府的四小姐,闺名宋软软。
不仅人长的好看,还不似寻常闺秀般拘泥于内宅之中。
四小姐不仅习得一手好丹青,还是刑部唯一的女捕快,北堂大人破的好几个大案要案的关键证据都是她帮着找到的……”
宴轻寒说起心仪的姑娘可就不是闷葫芦了,甚至有些滔滔不绝,停不下来的样子。
宴楚歌失笑,“瞧大哥这得意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帮北堂大人破的案呢!”
宴母亦是好笑,“兵部侍郎府这位四小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她不仅会破案,还时常充当仵作。
因为这个,世家之人一提起她就唯恐避之不及,以至于快双十年华了,还没有合适的婚事。
这一点,你可知晓”
宴轻寒点点头,“娘,孩儿自是知道的。
但孩儿以为四小姐不论是当仵作还是当捕快,其性质都与孩儿参军护国一样,都是为了守卫一方。
孩儿知道仵作这一行多少有些引人不适,但孩儿不想因为这个,错过好不容易相中的人。”
宴母微微摇头,“傻孩子,世人都说圣文公府世代书香,当初你爷爷和奶奶他们不也没嫌弃为娘我整日里舞刀弄枪?
我又怎会嫌弃兵部侍郎府的四小姐会捕快,当仵作?
我只是担心你相中人家的皮囊,把人娶回来又嫌弃人家的行当,白白耽误了自己,也害了人家姑娘……”
宴母的开明甚至超出了宴楚歌的预料。
宴楚歌闻言激动的直拍手,“太好了娘亲,我明日就带阿暖去找这位四小姐碰瓷,势必要将她拐回来当我大嫂!”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和谐极了,直到接风宴来临,宴楚歌心里在紧张墨风涯会作什么妖,眼睛却在四处寻找宴轻寒相中的那位宋四小姐。
以至于凤玄冥到身边了都不知道。
还被众人突如其来的一句“参见太子殿下”给吓了一跳。
倏地回头,就看到一身黑色四爪金龙衮袍的凤玄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见她回头,随意的对众人说了句“免礼。”
便戏谑的打趣宴楚歌,“这望眼欲穿的,找什么呢?”
宴楚歌眼睛一亮,噌的一下闪到凤玄冥身边,却是无视他,直接压低了声音问朱颜,“来的正好,知道哪位是兵部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