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蓝惜月面上的得意瞬间暴露无遗。
皇帝也脸色难看道:“宴楚歌,这你如何解释?”
凤玄冥操控着轮椅上前,欲为宴楚歌开口,却被宴楚歌摁住肩膀。
只听她慢悠悠道:“蓝惜月,你既然说从始至终都是你假扮我治的鼠疫,安抚的感染鼠疫的患者,那你应该也接触过最开始感染鼠疫的那几个辽东来的将士吧?”
蓝惜月下意识的想应声,皇后却意识到什么,想出声阻止。
可就在她张嘴的瞬间,凤玄冥手指微抬,无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皇后却闭了嘴。
蓝惜月也就是在这是应了声,“这是自然。
我奉父命到盛京探望师兄,适逢师兄麾下将士们身染恶疾,若非如此,我岂会发现他们染了鼠疫?
若非凤鸣台有规矩,不许凤鸣台弟子插手各国朝堂之事,我岂会冒充你去救他们?
若你是个正直善良之人,这功劳给你也就罢了。
可你却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妄图以治好鼠疫的功劳当国母,我实在是不能忍受师兄被你如此欺骗……”
宴楚歌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满意的勾唇,拿出一枚丑不拉几的针筒,“那这个特效药也是你给我的了?”
她特地变换拿针筒的姿势,没将针头露出来。
加上她的刻意误导,蓝惜月还以为那是个装药的盒子。
毫不犹豫的点头,还大言不惭道:“当然。
这是我凤鸣台百草堂专用之秘药,你既然肯拿出来就好。
如今鼠疫既然已经治好,剩下的药我也该拿回去了。”
不但冒领治疗鼠疫的功劳,竟还想将宴楚歌的药也拿回去据为己有。
此等嘴脸,简直难看极了!
宴楚歌只看着她静静的表演,而后在众人面前露出完整的注射器。
“既然这药是你给我的,那你不妨给大家演示一下,这药怎么用?”
众人都愣住了。
除了少部分症状严重,注射过链霉素的病人和那日皇帝亲临防疫官署时在场的官员,见过针筒注射器的人并不多。
他们意识到,如果真如蓝惜月所说,这段时间给大家治病的宴楚歌一直是她假扮的,那她应该会用这个古怪的东西的。
不出意外的,蓝惜月看到针筒注射器后直接愣住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从哪端去拿注射器。
宴楚歌就那么看着她,“怎么了?
你不会是连自己给我的药都不知道怎么用了吧?”
蓝惜月的确不会用,但她也不慌张。
甚至很快就调整了思路,理直气壮道:“我凤鸣台之宝物何止千万种?
谁规定我必须样样会用了?
这不过是个调理身子的补药罢了,治疗鼠疫最重要的还是方子……”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如此胡搅蛮缠,宴楚歌登时没了与她纠缠的耐心。
几步上前,一针扎在了蓝惜月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让蓝惜月全然没反应过来。
感觉到脖子上微凉的触感和刺痛,她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鸣台的出身给了她莫大的底气,对宴楚歌的突然靠近,蓝惜月只觉得愤怒,却并不害怕。
宴楚歌迅速抽身,冲她晃了晃手里带着血的针筒。
“或许你说得对,凤鸣台宝物诸多,你不用样样都会用,那我就帮你一把。
你不是说鼠疫是你治好的吗?
我方才给你注射了东方锐的血,那里面带着鼠疫病毒。
你只要保证你自己七天内不死,这治疗鼠疫的功劳就是你的了。”
这下御书房内众人都变了脸色。
皇后和太后还有那些宴楚歌不甚熟悉的宫妃都迅速远离了蓝惜月。
后者亦是满脸惊恐道:“你敢给我下毒?”
宴楚歌呵呵一笑,“下毒?
你错了,我只是在帮你找一个能证明你能治好鼠疫的证据。
对了,七天,你只有七天时间哦!
我治好一个鼠疫患者,只需要七天,超过七天,就算治好了你也不作数的。”
“宴楚歌!”
皇后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援兵竟然就这样被宴楚歌打的落花流水。
她怒吼一声,“朝廷好不容易清除了鼠疫,你竟敢为了一己之私再生事端?”
你瞧,永远就是有这样的人。
你跟她讲是非黑白,她跟你说家国大义。
你跟她说家国大义,她又跟你说亲情血缘。
反正只要不让她满意,她总能找出别的说辞来打压、反对你。
眼看群臣又要对宴楚歌起非议,一开始想说话就被宴楚歌镇压了的凤玄冥终于开口了。
“你们,是不是就是以为太子妃没有光明正大的学过医术,所以就怀疑,抨击她没有能治好鼠疫的医术?”
皇后和蓝惜月不为所动。
宴楚歌没有光明正大的学过医术只是他们抨击宴楚歌的一个借口而已,不管宴楚歌有没有学过医术,她们都会找借口攻击她的。
大臣们倒是有出声的。
“从未听说过宴二小姐学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