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暗戳戳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来。
“这不是都得罪过您吗,身份又特殊,属下担心他们被人杀人灭可了,干脆关在一起了。
省的还要分开保护,麻烦!”
宴楚歌顺滑的竖起大拇指,“6!”
疾风腼腆一笑,犹如一朵娇羞的狗尾巴花。
“太子妃,你救救霜儿吧,她快不行了!”
短短半天时间,顾伯年的症状已经非常明显了。
才说了一句话,就咳的喘不过气来。
饶是如此,他提都不提自己一句,只顾着为顾霜霜求救。
宴楚歌却冷眼看着他,“从一开始,得罪我的就是顾霜霜,她为何不自己来求我?”
顾伯年怔住,几天前还仙风道骨的一个人,如今像是街边的拾荒者,又老又沧桑。
即便如此,他还是护短道:“霜霜她病的很重,而且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霜霜是无辜的。
是我告诉她,只要我治好太子殿下,她就可以当太子妃的……”
眼看顾伯年就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以此为顾霜霜求饶。
宴楚歌眼神却越发的冷了起来。
“那么,明知太子殿下身中奇毒,心跳不可过快的情况下给太子殿下用魅毒的也是你?
让她勾引东方锐,怂恿东方锐来污蔑我的也是你?”
宴楚歌毫不留情的扒了顾伯年给顾霜霜打造的单纯面具。
“一个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横行无忌之人也敢觊觎太子妃之位,你就不怕太子殿下让她血溅洞房吗?”
顾伯年呆住,“你、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宴楚歌只觉得无语。
“顾霜霜被你宠的无法无天,在江湖上玩儿坏了名声,就跑到朝堂上来找接盘侠也就算了。
你们祖孙俩的算盘怎么就打的那么响呢?
还让当朝太子给你们当接盘侠?
这是算准了太子殿下身体不好,无法揭穿她?
还是觉得除了你,没人能治好太子殿下的病,所以有恃无恐啊?”
疾风被她大胆的发言吓到,鬼鬼祟祟的眼神儿直往凤玄冥不可言说的部位瞄。
就在此时,不久前吓到宴楚歌的那破锣嗓子又出现了。
“宴楚歌!”
凤翼寒两只眼睛恶狼似的盯着她,“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
你这个贱人!贱人!”
……
一声声狠毒的咒骂声中,宴楚歌快步上前,啪,绣春刀的刀背抽在凤翼寒的脸上,疾风才后知后觉的摸向自己腰间。
“这……她……我的刀什么时间被她拿走了?”
可是无人理会他的惊讶,因为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的注意力全在宴楚歌身上。
只见她毫不客气的拿刀背抽了凤翼寒的嘴巴十几下,直到凤翼寒满嘴是血,再说不出话来。
她才厉声道:“凤翼寒,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带有侮辱字眼的话语从你嘴里吐出来。
大婚当天的事实究竟怎么回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世人辱我骂我,皆因你的栽赃陷害。
你再敢侮辱我,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绣春刀尚未出鞘,打在凤翼寒身上其实也要不了他的命。
可安郡王妃却被宴楚歌这副像是要活活打死凤翼寒泄愤的样子给吓到了。
抱着宴楚歌的双腿声嘶力竭道:“宴楚歌我错了!
当初设局诬陷你和东方锐的人是我,跟翼儿无关,你饶了他吧,我错了宴楚歌!”
母族被抄家灭祖,引以为傲的丈夫和儿子亦成了阶下囚,还身染恶疾,安郡王妃早就高傲不起来了。
看到凤翼寒被打成这样,除了苦苦哀求,再无别的办法。
可即便如此,宴楚歌亦不打算放过她。
“你的确错的不可饶恕,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凤翼寒,也不会放过你的。”
宴楚歌毫不掩饰自己对凤翼寒一家子的厌恶和痛恨。
“救,我是不会救你们的。
但如果你们能让我满意,我倒是可以让你们痛快点儿去死。”
她说着,拿出早早备好的安非他命扎进凤翼寒的脖子。
药剂一点点的催入凤翼寒的身体,安郡王妃疯狂的爬起来去拽她的胳膊,“宴楚歌,你对翼儿做了什么?
你住手啊!
他是你的丈夫,你怎么敢……”
抬起一脚将安郡王妃踢到墙角,宴楚歌将注射器一丢,恶狠狠道:“别再说这种话了。
凤翼寒是我丈夫这种话,比你们口口声声骂我贱人、荡妇还让我觉得倍受侮辱!”
安郡王妃被她疯狂的表情吓到浑身发抖,但爱子心切的她还是问出了那句“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宴楚歌眼神里带着笑,示意她看凤翼寒。
“我给他注射了两种混合药物,名字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起,无论什么时间,什么环境,他永远都会保持清醒。
并且,他的痛感是寻常人的一百倍。
这么说,你或许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