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主意?”夫差问道。
太子友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听自家老爸这样问,当下朝前走了一步。
想一人做事一个当自行承担后果。
应欢欢拉住他手腕,使劲往后一拽。
大步走到殿中央,跪于夫差西施面前道:“王兄,主意是我出的,王兄要罚就罚我吧,我甘愿受罚。”
太子友是个好孩子,她不想让他出事。
此事由她认下是最好解决方式,夫差不会舍得罚她。
“王叔。”太子友皱着眉头,想出来澄清这件事情。
却被沈渊城用“学霸通”中的附加功能“定身术”定在原地不仅动弹不得,还不能说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应欢欢,为自己承担下责任。
心里又是后悔自己的冲动,又是内疚连累应欢欢。
“王弟,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你王嫂?”夫差失望看着她道。
“欢欢什么时候欺负过西施夫人?”
应欢欢字正腔圆地道:“西施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连王兄尚把她捧在手心百般讨,欢欢怎么敢欺负?
只是王兄的夫人吃香喝辣,你的百姓却饥肠辘辘,甚至被饿死。
王兄眼里若只有美人没有子民,亡国之日不久矣?”
应欢欢被气糊涂了,瞬间就伍子胥附体,说出些不中听又大逆不道的话。
气得夫差这个真爱粉,大手拍着桌案怒道:“放肆。”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西施娇滴滴地对应欢欢道:“应兄你身为吴国小王爷,怎好诅咒自己的国家?
实在是太像话,还不向你王兄道歉,瞧你把王上气得。”
“你少假惺惺。”
应欢欢厌恶怼她。
从前她觉得西施是个单纯美丽的女孩,可是她变了。
她为她的爱情为她的国家,变得阴险狡诈。
各种手段,只为了摧毁一个爱她的男人。
她觉得她可怕,再也不是那个向她哭诉的小女孩。
“呜……”西施哭起来:“应兄,我没有怪你,你为何反倒骂我。
你我不是好朋友吗?”
“我们已经割袍断义了。”
应欢欢直着腰板,提醒着西施。
西施哭得更伤心,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应兄,我倒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希望你和王上兄弟俩和好,不要吵架而已。”
说罢,伏在夫差的肩上带着哭腔问道:“王上,难道臣妾错了吗?”
“没错,没错。”夫差心疼得不得已,连忙安慰道:“美人没错,是王弟不好。”
阴沉着脸对应欢欢呵斥:“王弟,你太过分了,从今天开始给孤在宫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反省?”
应欢欢恼羞成怒道。
她说什么了?
她不过是说出一个事实,值得西施美女哭得跟死了老爸一样吗?
“王兄你骗我。”应欢欢又委屈又生气突然站起来,对夫差一番控诉:“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你现在心里只有西施,根本没有我。”
说罢哭着拂袖而去。
为了这点小事,应欢欢第一次和夫差闹别扭。
应欢欢在宫里生着闷气思过,是越思越觉得火大。
沈渊城怎么劝都消不了气,当晚夫差来看她,还让他吃了闭门羹。
把夫差气得火冒三丈,好几天都没来看他最心疼的小王弟了。
夫差继续自毁长城,又虚耗国库重建鱼城鸭城鸡坡。
听从西施的话,将灾民赶出京城让他们自生自灭。
夫差所做所为,为众人不耻已见亡国之兆。
但夫差还不自醒,依旧沉迷于女色荒废朝政。
应欢欢推开木窗户,望着满池的莲花若有所思道:“美人在侧,君王不朝。”
逼她上朝的人,现在自己也不想上朝。
所以她再也不用起早去听那些大臣吵架,可是她更不开心。
“你王兄今日倒是上朝了。”沈渊城站在她身侧,郁闷至极:“可是他和大臣们讨论不是国家大事。
却是讨论西施怕热,要如何乘凉这种荒诞的话题。
如今为了纳凉消暑,居然命人在西洞庭之南三十天之内建一座宫殿。”
沈渊城虽是个局外人,听到这里也觉得有点生气。
夫差简直疯了,居然如此痴迷一个女人,而且对方还是敌国派来的女间谍。
“唉。”
不说还好,沈渊城越说,应欢欢越担心夫差。
她道:“你说王兄这是不是被西施下了降头?
不然怎么会什么都听她的?也不看看国内是什么情况,居然还要大兴土木建宫殿。”
西洞庭南湾的宫殿,大概是最早的避暑山庄。
夫差命伯嚭建造,还对他说:“只要能建成,何惜金银?库中之财,全部由你取用。”
伯嚭得令,简直无法无天开始是带了十多万人去建宫殿。
他还觉得人手不足,又强征当地的百姓来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