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远,两人在雪地里没走一会就到了。
江逾白先陪着许如愿去见了她的导师Wendy,Wendy是Z国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举止装扮都十分优雅,看见许如愿过来,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两人就以后的学术研究问题聊了一会,Wendy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江逾白,“如愿,这是你的丈夫?你们两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许如愿急忙解释,“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她想起来江逾白身体还不舒服,匆匆地和Wendy道别,“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Wendy应了下来,她正好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刚出门,江逾白就把许如愿的拉拽到了一边,“谁要和你做朋友了?”
他嗓音因为感冒变得有些沙哑,鼻音很重,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说话却略显孩子气。
许如愿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那我们不做朋友了,绝交。”
“不行。”江逾白义正言辞地拒绝。
“那你要怎么样?”许如愿反客为主,问起了他。
江逾白没有回答,默默地牵住了她的手。
他想,她应该能领悟自己的意思。
许如愿没有松开,但也没有牵住他,僵持着没有动。
江逾白见她没有拒绝,牵着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丝毫都不愿松开。
两人刚到感染科门口,许如愿就被叫住了,“如愿?”
宋知杭站在那,紧紧地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许如愿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正打算松开,江逾白却像事先预料到了一样,更加紧地牵住了她。
“别乱动。”他在她耳畔低语。
许如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开。”
江逾白却像没听见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真是你,我刚刚在背后看着有些不敢认,没想到真的是你。”宋知杭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个男人是谁?
他记得之前自己见过这男人,在医院门口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在和许如愿拉拉扯扯,没想到一块跟过来了。
可是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算作什么意思?
他实在不敢去问许如愿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没勇气问。
“我过来拜见一下导师,顺道陪他看病。”许如愿解释道。
江逾白听着有些不舒服,什么顺道陪他看病?明明就是专门过来陪他的。
还有,他为什么叫她如愿?连名带姓叫不行吗?非要叫得这么亲呢,他都没这么叫过她呢。
他的心底泛过一股酸意,醋味浓重得很。
但他忍了忍没说话,继续观察着他俩。
“那你要不先过去?我陪他去感染科,正好我有个朋友就在感染科。”宋知杭乐于助人道。
他紧盯着那男人身上披着的粉色围巾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围巾应该是许如愿的,他之前看她带过。
想到这,他衣摆下的拳头紧紧握住,面上难掩愠怒。
“不用了吧。我刚刚已经去见过导师了,就不麻烦你了。”许如愿委婉地拒绝。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多不方便。”宋知杭不死心,继续说。
他就是不想让他们俩单独相处。
见宋知杭如此执拗,许如愿不好再推辞了,“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一旁的江逾白脸色铁青,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个人不方便,他难道不是人?
他只是病了,并不是死了。
“还是不劳烦你了吧,我看你还有工作要忙,我也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江逾白薄唇轻启道。
“没什么麻烦的,大家都是朋友,异国他乡,互相帮助。”宋知杭俨然一副要将好事做到底的样子。
“......”江逾白沉默了。
因为江逾白的病情比较严重,医生建议他留下来打点滴。
“喝水吗?我去给你倒点。”许如愿坐在一旁问起了他。
江逾白摇了摇头,他右手在打点滴,左手还在牢牢地牵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要不我先去给你买衣服吧,正好在这做着也没什么事。”许如愿提议道。
江逾白依旧摇头拒绝,“不用,过会我陪你一起去。”
坐在两人旁边的宋知杭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两说话他都插不进嘴,完完全全的一个局外人。
“如愿,我昨天做的糖醋小排好吃吗?我今天又买了点,要不等会我去你家给你做?”宋知杭问起了许如愿。
他昨天看她吃了不少,想必是对她的胃口。
“不用了吧,你来回跑挺麻烦的,下回有空再吃吧。”许如愿拒绝道。
“没事,不麻烦。我一个人在家也要吃饭,不如大家一起吃。我现在到了这边,做什么都一个人做,房子里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有时候真的挺孤单的。”宋知杭自嘲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那好吧,辛苦你了。”许如愿同意了,宋知杭做菜挺不错的,更何况他都这么说了,她实在不好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