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醒来，李凡感觉身体被掏空，就像被打完鸡血之后精力完全没了！
所有人醒来，赵贵愣住，他没想到李凡在这种时候可以醒来！
怎么可能？
“跑，首长我们快跑。”
赵德身边亲卫大叫，扶着赵德往后面跑。
这次精神控制的双方，赵德和李凡都完全没了力气，却是都露出狠色，同时道。
“李凡，你别想跑，都给我趁机杀了李凡。”
“赵德，你别想跑。”
大战，一触即发。
……
李凡摊在坦克座椅里面，觉得头晕眼花。
在被赵德精神感染和几乎要控制时，李凡其实脑海潜意识里面在不断斗争。
就像两个小人在李凡脑海里面打架，打得李凡天昏地暗。
幸好李凡在最后时刻醒了！
关键是，无论是赞成自杀的小人，还是李凡自我意识的小人，都是李凡精神意志的体现。
无论是哪一边胜利，都是李凡精神的损失和受伤。
所以此时的李凡不但迷糊，想到自己差点真被自己杀了，更是后怕。
说实话，这是李凡第一次见识异能五级的威力，真的厉害。
幸好，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
现在，李凡只为自己而活！
这些念头在李凡脑海里面如同流水一样纷纷闪过。
不过此刻他依旧是在瘫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德在众人搀扶下走到拐弯处。
半分钟过去，李凡强迫自己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点开坦克的智能追击模式。
轰。
停下的坦克缓慢启动，在从庇护所的小广场往赵德所在拐角追击。
十秒后，坦克，停了下来。
嗯？
怎么回事？
李凡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看见坦克显示屏上关于履带部分的标红。
是水泥碎柱子。
从小广场往里面走，本来就狭窄。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在这里铺满水泥柱子，都是碎的，还有石头，铁块等等。
想必这都是在周围捡的，是爆炸的残渣，李凡心想，他们的守卫也真是忠心。
不是水泥柱子挡住了坦克，水泥没有这种威力。
关键在于水泥柱子，铁块等杂物本就小，加上炸弹留下的不少坑洼，在铁块碾压过程中有些恰好卡住履带处，动弹不得。
“李凡，你是学生，我是联邦的人，你要听我的。”
“我听你马。”
拐角就在一百米处，李凡动弹不得，赵德不甘离去，双方僵持在这。
……
“首长放心，我们部分兄弟是专业人员，知道怎么对付坦克。”
“没错，首长，现在坦克卡住了，我们该发力了。”
“还有兄弟再继续往坦克地下塞东西，坦克动不了的。”
赵德一只手扶着流血的手臂，吃下白色药丸，脸色红润，气力恢复。
他稍微探头，看见一队人马自发举起枪缓慢踱步，手里的枪对准坦克上面的出口，时刻准备。
另一队人马趴在地上，往坦克前面尽可能继续扔石头。
石块，石子，铁块，各种阻拦物质，全然不顾坦克履带在空转，坦克有可能突脸。
随时可以丧命，但他们不在乎！
赵德知道，在他全力想要精神感染李凡，控制他的时候，散发出的感染让这些普通守卫更加忠诚，更加为自己拼命了。
普通守卫，本就自我意识相对不高。
再加上长年累月生活在宏大叙事和纪律高度服从里面，更加容易失去自己的思想。
赵德挺一挺胳膊，再一次大喊，“李凡，你是联邦的大学生。”
“你的一切都是联邦给的。”
“你要学会感恩，你要学会服从。”
“你说对吗。”
李凡此刻头脑清晰，他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那群上层人而活。
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恢复全部力气，而且坦克在智能系统辅助下正在计算新的动量和角度。
为了假意迎合，李凡说，“对，我确实是联邦的学生。”
赵德想从理论上说服李凡，这样才有可能控制他。
于是赵德继续说，“李凡，你是联邦的学生，是联邦养育了你，保护了你。”
“没有联邦，就没有你的幸福生活。”
“你这些天对抗领导的做法，是不爱联邦，不为组织考虑，你懂吗。”
赵德想用联邦的大义来说服李凡。
这一招自从他上任以来无比有效，无论和同级相互扯皮，还是教育
毕竟你不听我的，就是不感恩组织，不爱联邦。
李凡冷笑一声，没有出声，反正他看履带在松动。
自小生活困难，少年丧父，母亲改嫁，和奶奶相依为命，再加上前世被背叛。
他早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道德。
更何况，道德，本就是假的。
至于感谢？
他很清楚要感谢谁。
唯独要感谢自己，要感谢给自己帮助的人，感谢自己身边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