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做不得什么,如今人突然消失不说,还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继位,他们如何还藏的住心底的贪念。
花妤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惶惶叫来站在身边的弟子,无措到:“我当掌门,那师尊呢?”
她醒来后就没看到师尊,此刻仿若失去主心骨,没了神采。
弟子恭敬行礼,言煊孚在寝殿留有一封书信给她。
花妤不顾底下长老们惊诧的神色,提起衣摆急匆匆跑了回去。
煊孚的不告而别,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留给花妤的那封信,只字未提她的安好与否,言辞直白点名衍洛宗今后都交于她管理,希望她能带领衍洛宗走向更高的位置。
宣纸飘落,点点泪水濡湿纸面,留下斑斑痕迹。
花妤此刻恨透了他,心脏仿佛被刀绞一般,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以为,煊孚不再逼她修炼,是转变了想法,没想到竟对她下药,强硬把修为传给她,拉她坐上掌门的高位。
她想不明白,煊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想要她继任掌门,而是以这种欺骗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他开口,她会不答应吗,她怎么可能拒绝煊孚的所有要求,他分明知道的……
花妤捂住胸口,抑制不住胸口的翻涌,猛地呕出鲜血,昏厥过去。
那一日,衍洛宗陷入了慌乱,也正因此事,关于煊孚和花妤之间的秘闻,传遍整个修真界。
几年后,众人都以为花妤放下了当年的事,衍洛宗的弟子发觉花妤这个掌门坐的,越来越像煊孚。
所有人都以为她放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曾在无数个夜晚,只身离开衍洛宗,寻找煊孚的踪迹,每每都是失败而归。
直到试炼考核那天,她听到有人要拜入衍洛宗,内心止不住的震惊。
衍洛宗在她手里,并没有变得更好。她每日和长老们周旋,日日如履薄冰,宗门在外界的名声日渐衰落,其中不乏她和煊孚秘闻的影响。
她如实相告宗门情况,以为那修士会知难而退,谁曾想,他竟拿出衍洛宗镇宗之宝——昆浮镜。
昆浮镜是一宗掌门的象征,当初煊孚不告而别,并没有留下昆浮镜,这才使得花妤在衍洛宗权力虚浮站不住脚。
昆浮镜出现的那一瞬,花妤心底有什么在叫嚣。
她按住自己的情绪,知晓昆浮镜出现的意义。
这个叫孟拾轶的修士,是煊孚为她挑选的徒弟。
回到衍洛宗的花妤彻底绷不住情绪。
她愤恨地想,既然煊孚要走,为什么不走的彻底,还要出现干预她徒弟的人选。
为什么?
她真的想把煊孚抓出来好好问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给她挑选徒弟,他凭什么?!
孟拾轶的出现,给了花妤寻找煊孚的方向。
她一面不停寻人,一面教导孟拾轶修行。
她想,她还是做不到拒绝煊孚的任何要求。这是煊孚给她挑的徒弟,她下意识尽心尽力教导。
后面的岁月花妤有些恍惚了,似乎在找煊孚这件事上,又多了另一件事。
孟拾轶这个徒弟细心温柔,修炼天赋不俗,在她身边帮了不少忙,助她稳住掌门之位。
花妤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何时对孟拾轶动了红鸾。
意识到自己心意的那一瞬,心中的执念似乎松动些许,不再那么执着一些事。
只是岁月无情,世事难料,她到底还是找到了煊孚。
她朝煊孚宣泄自己多年的情绪,宛如被抛弃的猫儿,挠的不轻不重。
煊孚死的时候,花妤心想自己还没原谅他,他怎么能又不顾她意愿把所有修为传给她,她明明还在生气的。
她望着躺在她怀里,面容安详的煊孚,又哭又笑:“师尊,你又再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起来啊,我还没原谅你呢,我分明……还在生气啊……”
只是这一次,煊孚再也没能起来哄她。
煊孚仙逝的消息很快传遍修真界,各宗修士前来吊唁,望月城的修士也络绎不绝。
花妤一身素缟,淡漠看着他们吊唁煊孚,心中平静无波。
她掀眸盯着煊孚的灵牌,连吊唁的人都走了也不知晓,缓缓走到灵牌面前,沉默跪下。
师尊,你恐怕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吧?我怕自己说出来,你会把我赶出衍洛宗,我不想离开你。
师尊,喜欢你的这件事,是我今生最大的秘密。
孟拾轶轻轻走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她单薄挺直的背影,目光闪烁几分,轻声唤道:“师尊。”
花妤敛去眼中所有情绪,起身回眸,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嗯。”
眸中盛着细碎的光芒,耀眼极了。
她回顾往事,只觉万般轻松。